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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被破坏的墓室

  我在坑下正纳闷,忽听上面响起了柱子的声音:“快离开洞口”

  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后退了十来步,然后对着上面喊:“好了。【】”我话音刚落,就听一阵短促的风声嗖一下,一个巨大的东西掉了下来,摔成了好几瓣。我定神一看,竟是那个小推车。车上的物资一样不少,全部散落在洞下面。这下军粮充实了我心想。这时候,柱子、周恒、邱道长三人分别顺着绳子下来了。我发现周恒和柱子的脸还是肿的。也没多问他们在上面的情况。柱子倒是自己说了,然而说的尽是埋怨话,什么经历了千辛万苦,找我们找了好久,在洞口守着不敢走开之类。我听着虽然烦,但也挺感动,毕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柱子虽然和我不沾亲不带故,却比亲人都亲。

  四人调整了一下,我和邱道长匆匆吃了点火腿肠,便又向着甬道深处进发了,这次我们仍是走老路,顺着最左边走。邱道长和柱子都觉得应该走左边,谁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我想起洞口那两具干尸,纳闷他们是怎么黏到一块儿的,邱道长也说不出个缘由,于是四人你一句我一句推测起来。柱子说:“他们八成是两口子,雌雄大盗,男的见女的死了,便抱着她自行了断了。”

  周恒说:“这也太浪漫了,我觉得吧,应该是这俩人抢赃物,抢来抢去同归于尽了。”

  我说:“你俩说的都不对,其实真实的情况,更复杂。”

  三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个复杂法儿”

  我说:“他们是清朝的,清朝到现在都多少年了,为什么就是不腐烂呢别扯什么这地方阴气重的原因,别忘了这是南方,阴气再重也没湿气重,不可能好端端地就成了干尸。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在墓的深处中招了,逃到洞口时没了力气,再也上不去了。至于他们为什么黏在一块儿,我推断,应该是有一种离奇的病菌感染,这种病菌有自行聚集的特性,俩人死后,病菌在他们体内迅速繁衍,到了一定数量后,产生的磁性就把俩人吸到一块了。”

  邱道长讶异地看着我,说:“你这推断的挺靠谱的,你是不是听说过什么类似的事件”

  我说:“那倒没有,我就是刚才在下面跟你聊完天,自己坐在那里没事干,就胡思乱想这两具干尸的事儿,想来想去,就得了这么个答案。”

  三人均是点头,夸我说的有道理,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然而真实的情况,竟和我猜的差不多,这要到走进墓穴,看见了墓主人的棺材后。

  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四人终于来到了那个巨型蝎子跟前,柱子一看这么大一只蝎子,顿时吵着要带回去炸了吃。我拉着他看蝎子背上的人脸,他一看,顿时哎呀一声,后退好几步,差点摔个跟头。

  “这这,这是谁干的”柱子问。

  我伸手指指自己。柱子皱着眉骂道:“你丫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漂亮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

  我说:“你从哪儿看出人家漂亮了这德行也叫漂亮一会儿见着墓主人,那个呼延夫人,你不得留下来给人家当续弦”

  柱子说:“漂亮的人怎么着都漂亮,那股气息遮也遮不住”

  这时候,邱道长打断我们的话,示意我们小心,因为前面的情况尚且不清楚。四人前后从那已经结了一半的黑墙的缺口爬了进去,发觉里面异常宽敞,竟是一个空旷的大厅。

  大厅内除了用来支撑顶部的柱子外,其余的东西一样没有。“这,该不会是被人盗空了吧”周恒说。

  邱道长说:“不对,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用来放墓主人的棺材,我们中国人讲究含蓄,即便陵寝建的再大,墓室也一定是很小的,不然似乎没有安全感。”

  我们在大厅内沿着四周的墙壁寻找起来,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然而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时我忽然明白了,这是走错路了。

  “咱们走错了”我说,“记得来时候的好几个岔道吧对了,咱们走的这个地方,只是用来藏这个大蝎子的,本来还有一大窝小蝎子,但刚才大蝎子一死,小蝎子全跑了,所以才留下这么大一个大厅。”

  柱子说:“这样说虽然有道理,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那些蝎子吃什么”

  我说:“这容易解释的很,你啥时候见过蝎子会吐丝结网结的网还比钢铁都硬。既然这种事都会发生,那么蝎子不用吃任何东西就能生存也正常的很。”

  柱子说:“这不对,你说蝎子能结网,结的网还特别结实,这好解释,可能是发生异变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你要说有什么东西不用吸收养分就可以生存,这我真不信。我还真没听说过,除了传说中的神仙。”

  这时候,周恒说:“别吵了,其实这些蝎子只是住在这个地方,并不需要在这里找吃的,你没见现在一个也没了么它们平时会自己出去找食物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周恒说:“咱们四个最好不要走分头寻找这条路,因为目前下面的情况还是未知的,一旦分散了力量,很可能被里面的机关逐个击破,这样吧,咱们原路退回去,再从另一条道走进去试试。”

  我们一听,觉得也没别的好办法,于是扭头就准备回去,然而就在这时,邱道长突然大喊一声:“不对,咱们忘了往下挖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三人赶忙折回头,个子操着家伙在地面上敲打起来,看哪块儿石板下面是空的。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在西南角发现了一个通道。这个通道还是柱子发现的,他一敲那里的石板,觉得声音是“咚咚”的空音,而不是“啪啪”的实音,便将铁锹插进缝隙里撬,这一撬,发现石板竟然被人打开过,石板下面的边缘处还有撬裂的旧缺口。

  我们顺着石板下的一个阶梯走下去,感觉里面腐臭气扑鼻,还隐约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类似某种化肥的怪味。待下到最底部时,眼前的景象把我们惊呆了。我们发现眼前像刚被日本鬼子侵略过似得,棺材陪葬品和被敲碎的墙壁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仿佛正在拆迁的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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