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金铃仙缘 > 第四十九章 担忧的云彩

  次日,摄魂宗雷厉风行,午夜方过夜色正浓,便聚齐所有前来拜师的年轻人参加检测。“金、木双灵根,四品资质,不通过。下一个。”但见一名宗门执事守在一方晶莹剔透、长约数丈的水晶柱前,首位上前接受检测者登上山门前的圆台,在他的示意下双手扶于水晶柱上。水晶柱自测试者的手触碰到起,便泛起了绿黄双色,色泽如同灌入柱里的水银一般蹭蹭地上长。只是后劲不足,涨到一丈左右,便不动了。“单一风灵根,三品资质,准入,那边去排队等候。”“水、木、土三灵根,五品资质,不通过。”“单一火灵根,三品资质,通过。”测试者依次踩上圆台,水晶柱不断焕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或单一,或交杂。执事面无表情地根据光芒的种类及亮度,宣喝该弟子的天赋品阶。对于三品以下的,摄魂宗不予招入。随着一声声断定的宣判传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单一雷灵根,一品天赋,准入。”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姑娘站在圆台上身形未动。她的手已经离开了水晶柱,可那柱体里通透犀利、高高涨起的紫色依然隐约可见。随着执事的唱喝,旁边的几名长老俱都颇感兴趣地看过来。一品灵已属上乘,竟还是雷灵根!须知雷系是大多数阴鬼的克星,对于收服阴魂大有帮助,后期实力的进升亦是指日可待。这便是璞玉,以后在摄魂宗定会大放光彩。长老们眼光追随着女孩的身影,笑眯眯地相互忌惮地看了一眼,俱都暗下决定将其抢至自己门下。在元长生师兄的特意照顾下,云琯“六十五”的号牌较为靠前,很快便轮到她了。云琯缓步上前,将双手贴近水晶柱。水晶柱犹如一只小兽,咬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吸,一股微乎其微的魂力似乎给抽了出去。水晶柱顿时发出兰青双色,光芒大胜,愈发耀眼。执事大声唱喝,“水木双灵根,一品资质。”“好苗子!水木双灵根,又是女子,九成九是纯阴体质,修习御鬼之道必将水到渠成,驾轻就熟。最适合我御鬼峰不过。”御鬼峰的长老一向不善言谈,可纯阴体质千载难逢,若能抢占先机,自然是好的。“不错,不错,若是修炼老夫的九幽探鬼吸魂**正是合适!”旁边一名阴气森森的追魂峰长老抚掌一笑。“且相看相看罢。后面接着便是阴魂桥一关,且看她心志如何,是我摄魂宗的这块料否,再做定夺不迟。”摄魂宗之人须得定力非常,才能追魂摄魄,炼鬼御尸。云琯看上去稚嫩无比,确实令人担忧。而此时,云琯也的确手舞足蹈地像个孩子似的,叩醒了师父拓跋昂沉睡的大门,看着他刚刚睡醒的慵懒俊颜,欢乐地咧着嘴道,“师父,我是双灵根一品资质呐,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怕我乐抽了不告诉我?一品资质呐,哇咔咔咔!”倚靠上九天阴阳心经重塑了女儿身,云琯本就觉得赚回本来了。这会子白白得了一品双灵根,根本就是赚大发了,苍天有眼,有大眼啊!“乖徒儿,慧根独具。”拓跋昂抬手撩一下不羁的长发,斟酌了下措辞,将下一句中的“阴阳心经”暗暗换成了“你”,“你就是上天专门派来踩那些天才的。”“岂敢,岂敢。”云琯小脸一红,心花怒放地仰天三声大笑。约莫一柱香后,一位黑面大汉出现在了笑容神秘又迷离的云琯身旁。直愣愣地吼了一句“去下一项测试”,招呼了几十个通过者聚拢,一同走进高大阴凉的山门,行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座黑黝黝的洞口前。“这百鬼窟中有一座阴魂桥,踏过阴魂桥,便可成为我摄魂宗的外门弟子。”大汉说道。“过桥?很难吗,要是过不去呢?”一名参试者问道。“过不去便出不来了。”大汉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咧嘴一笑。在他看来,这近百人中,能活着出来二十余人就算是不错了。这里可是摄魂宗,并非那些小门小派,哪有这般容易进。此处亦非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过不去阴魂桥的人便妥妥的留下性命,正好为这百鬼窟添些冤魂,也好滋养窟内的阴鬼。想到此般好处,大汉不由笑出了声。说不定过得今天,他的百魂幡内又可以添上几个小鬼了。“赵师兄、韦师兄、黄师姐!”就在众人正欲踏入百鬼窟之际,洞内忽然飘入几名内门弟子。黑面大汉立马向几人行礼,众人亦都看了过去。“黄一凡。”只见那名大汉口中的师姐喊了一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便欣喜地走了出来,“姐,你来了,可有什么交代?”“走阴魂桥作为测试之一,姐姐亦是今日才知晓,里面极为凶险,对于刚入门的练气期弟子而言更是凶险异常。一会你将此物含于口中,莫要取出,便可确保顺利过关。”黄姓女子对这少年叮嘱道。“是,谢谢姐姐!”少年没有推却,不问不言,直接将东西送入口中。黑面大汉并未阻止,挥手便让其回到众人之间。许多人对着光明正大的徇私之事很是愤愤,冷面大汉却嘿然一笑,“不服的便站出来,我也可以给你一颗祛阴珠,五十块中品灵石便可换得,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听闻此言,众人反而没了声音。凡是来拜师者,没有愚钝之人。知晓此刻若是再出声,怕是要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畜生。“师父,徒儿一品的资质通过这桥没问题吧?我看到旁边有好几人都拿着那鬼珠子呢,小心地压下舌头底下,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云琯在众人间沉默不语,跟师父倒是说的起劲。“拿到你前面号牌的,应该许多是关系户,有这祛阴珠不足为奇。你的资质嘛,就看能挨过阴魂多少口了。”拓跋昂弹了弹衣袖,轻松地不带一片担忧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