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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章先把交易做了2

  第四百章先把交易做了2

  无论是在凡人的城市还是在异界聚集的峡谷甚或是远古的墟市,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越是高级的地方地势越好而低级的就相反,而且人均面积也会骤变,在乡镇的集市或者峡谷的露天摊儿都是这个样子,这仿佛是一种规范,一种远远高于神魔各界的规范一般。

  当麻一跟着走进跟农贸市场一般的低级交易区,当吕清广看到画面中那些摊位,那熟悉到已经漠视的格局,那仿佛同一套样板仿造的图纸一般的规划,让吕清广紫府悚然一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难道是有法则的力量在强加约束

  或者是所有的道路本来就是殊途同归的,所有的发展变化都会有共同的摸样,这些相似性是不可避免的。会是这样么

  有一个至高的原则贯通于诸界之间么

  突然,一股莫名的自信,一股发自紫府虚无处的强大的灵力波动汹涌而起,在紫府中掀起惊涛骇浪。

  吕清广突然间感到这就是宿命,这就是必然,当自己重新成为了至尊的至尊时,一切的规则都会因自己而定,是的,这一切的次序都是自己以前定下的,只是自己不再太久了,这一切都失去了本来的摸样,如同生了霉长了虫的糕点。

  信是先天的,于是就有了先验,从此以后所有的宗教就都建立在了先验的基础之上。而宗教在开枝散叶将先验演变成谎言与阴谋,低等的智慧生命体在这些谎言与阴谋中被伤害也互相伤害着,在伤害与被伤害中体悟出哲理,而这哲理中总是蕴含着那么一丝次序的原规则。

  在这一刻,吕清广前所未有的充满了自我,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如同一个都市里亚健康的底层文字搬运工,突然来到高山之巅抚养天地,而清新的空气让他不能呼吸,这一刻他突然感到天地的辽阔和生命的真谛虽然很有可能这只是对新鲜空气过敏而引发的窒息。

  这个玄妙的感觉从紫府发散开来,通过灵力波动传遍所有的血雾微粒,每一个微粒都发出应和的共振。

  震荡波让灵力波动以飞跃的极限方式翻升,这反过来又引发了更大的震荡,在整个过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紫府与血雾微粒的联系却在这个过程中无以复加的增强着,而原本那并不强烈的中央集权意识也在这一刻如鬼魂一样在每一个血雾微粒中荡漾,如瘟疫一般快速的传播开来,致病率成为一个绝对值,任何例外都不吮许存在。统一的,步调一致的,全新的血雾微粒紧密的与紫府连接在了一起,坚定而团结,仿佛从来都是如此而不是前段时间还是一盘散沙。

  一直以来吕清广对自身都没有多大的控制力,被轰杀后更是如此。

  对于元婴那就完全没有过丝毫的主宰能力,从元婴诞生到自心僵化,整个过程中元婴就没有过服从命令听指挥的时候,从来都没有。

  而如今,仙界潜规则指导下的元婴终于在这意外之地意外的对这三分之一的身体残存完成了整合,这个元婴虽然是完整的一个独立的元婴,却也是三个元婴之一,合一的吕清广是原来的三分之一,可能发挥的力量却是天翻地覆的。只是吕清广依然是一点儿武力值都没有的,既不懂得进攻也不会防守,不论是炼器还是炼丹不论是布阵还是修炼都一点儿也不会,能做的也就是像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那样远离麻烦。可一旦麻烦临身,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将无力保护自己,能做的事儿也有限得紧。

  吕清广的变化如此之巨大慈悲大妖王近在咫尺不可能感觉不到,这变化来得如此突然也吓了他一跳,但这是好事儿不是坏事儿,而且还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真正好得不得了。慈悲大妖王在高兴之余也没忘记提高警惕性,他知道吕清广不善战,对敌的事儿就指望他了。

  好在这儿没啥感觉敏锐的顶级强者,而慈悲大妖王的三层隔离带也很好的将吕清广的气息给藏匿住不使之外溢。

  等吕清广气息平稳之后,慈悲大妖王问:“怎么突然有体悟了我怎么一点儿因由都没看出来,来的也太突然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了”这后一句问的时候虫子脸一脸的八卦表情,猥琐到了极点。

  说实在的,吕清广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紫府也计算不出来如何来的这体悟,甚至都不能分清这究竟是不是体悟,可对血雾微粒的控制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却是不争的事实。面对慈悲大妖王兴之所致的问话吕清广没有正面去理会,那就是随便一问,连慈悲大妖王自己怕都不做等待回答的准备,正经是回答了反而是没道理的,谁会就这事儿公开答疑,那不是有病么,而且这事儿是能说得清的么

  米箩早已经领着自己的小团队进了这个自由市场一般的集市,交了管理费寻了一个刚做完生意离开的摊位,五个人将主要的货物都摆出样品来。

  麻一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吊在后面,不上前也不落后,不帮忙也不干涉,就那么看着。

  守摊儿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手,米箩和张扬就先去逛逛别的摊位,来这儿摆摊儿的基本上也是买主,有买有卖才有生意不是,只是买的和卖的是出产与需求的不同货物。

  麻一当然是不肯留在这儿发呆的,他跟着米箩、张扬一起顺着一个个的摊儿慢慢的逛过去。

  当吕清广完成了自身的大一统,回过神儿来关心身边儿的小事儿时,该发生的已经在发生之中了。

  米箩和张扬离开的时候身上带着步兵无线电通话器的,转悠一阵子什么有价值的都还没发现呢,通话器先响了起来,张扬没好气儿的接起来问:“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好事儿,”通话器的那边儿喜洋洋的说,“你们赶紧回来,来了个豪爽客人,对你的货很感兴趣,而且要的也多,你们赶紧麻溜溜的回来吧。”

  这样一说是不回去不行了,大宗的货都还在米箩兜里揣着呢,这里的地盘儿有限,不可能摆出来,连样品都不可能摆齐了,放不下。而储物法宝武者拿着也是没有用的,他们打不开,没有能力从里面儿拿东西出来,当然,也不可能放东西进里面儿去,所以都是米箩随身带着的,当大买主来了的时候米箩再赶回去,守摊儿的那三位讲讲价还行,起码拖拉几个来回也就够米箩赶到的了。

  “就是着一宗买卖了,”虫子脸有些不耐的说,“从时间地点看也只能是这一次了,嘿,算是看到事实真相了,不过我想先问一句,是不是要真有冤枉咱们就替他鸣锣伸冤呀”

  “这倒不一定。”吕清广对探究原委是有强烈的意向的,但伸冤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事儿了,这似乎该有关部门来过问吧

  “肉的。”佛脸小声的定性,虫子脸表情奇怪,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充满了惋惜,也有可能他也是矛盾的,既想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又怕坏了事儿,憋屈指定是不舒泰的可比上耽搁了吕清广的进度却又不算个事了。而虫子脸这会儿就有些强忍着的感觉,就像是大便通畅的人非得憋成便秘,那滋味估计是比较重口味的。

  要购买张扬货物的是一个银发的老帅哥,或者更贴切的说该称之为帅大爷才对,过肩的长发束在脑后成马尾装,一脸的褶子写满了阅历,眸子是铅灰色的,看着那么的渗人,一点儿血丝都不带的。

  那人很是爽利,以极高的价格将张扬的香水儿都包揽了,不,也不是都,也有他不愿意出价的。

  张扬带的香水有两大类,一类是洋货另一类是土货,畅销的当然是洋货了,而滞销的那些土货也不是就没有人理会。那买了香水的才走,另外一个就跟着蹲到了张扬摊位前。

  这次来的是东方人种,黄皮肤黑眼睛,一脸严肃的对张扬说:“你买便宜了,那东西可畅销了,在这儿压根儿就没货,你还有没有”

  香水儿这东西体积小但价格高,这一笔做下来张扬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手里托着瓷瓶的香水儿和胭脂膏等物,张扬道:“就这种了,如果你要可以便宜点儿,卖完了我好回去。”

  这位仔细的闻了又闻,将胭脂膏、桂花油倒在手心儿少许,慢条斯理的摸索着,嘴里却说:“那玻璃瓶的真没了吗”

  张扬无奈的再次确认。

  这位惋惜的摇摇头,叹口气,慢慢的离去了。

  可这位的人影才消失在不远处,第三位就出现了,神神秘秘的跟张扬说:“其实你卖的都是香水,本质都是一样的,原材料差的也不远,主要是工艺不同。你看没有,你砸手里的这些就是技术太落后了,不更新设备不行,小伙子,怎么样,上套好点儿的设备把这些卖不出去的都淘汰掉,换成更新更潮的产品,保准儿你销得更快钱赚得更多。”

  张扬心里好笑,虽然他年纪不大可社会经验确实不少,这接二连三的买主加上一个卖方,完完整整的这就是一个套子嘛,这是要钓鱼呢可惜咱是只吃鱼饵不上钩。

  “不用那么麻烦了,”张扬一笑,“哈哈,我都是代理的别人的货,生产与我无关。好销的我就多进点儿,不好销的我回去退货就行,没必要自己找累受。”

  这卖家却是一点儿也不气馁,好整以暇的慢慢儿规劝:“做代理那里比得上自己生产自己经营呀,从这个利润率咱就不说了,关键是手里有了实业你才能做大不是,要不然你的势力就永远都没有根基”

  张扬不温不火的听着,等他说得口沫四溅的时候,嘻哈一笑,正待点破骗局,却不料米箩一拍他肩膀,抢过了主导地位,将张扬推到了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