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吕清广本纪 > 第五百七十三章 表象的世界4

  弗拉季米尔:嗯,您瞧──

  波卓:戈多是什么人?

  爱场特拉冈:戈多?

  波卓:你们刚才错把我当作戈多了。

  爱斯特拉冈:哦,不,老爷,一点儿也没有这意思,老爷。

  波卓:他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在华丽的路过妖丹里的吕清广侧头问身畔的慈悲大妖王道,“就是台上刚说‘他是什么人’的那个,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这个还真不知道。”慈悲大妖王的两张脸孔一起摇摆,出声的只是虫子脸。“凭经验判断,这是一个血脉淡薄的低等级魔族后裔,可以说,跟那些位面世界里的凡人已经没有本质区别了。”

  吕清广问:“你是说,他就是个凡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慈悲大妖王立刻否认。“嗯,这么说吧。在我看来,他这等魔族后裔,甚至比他更高级更血脉纯正十倍的魔族后裔,都跟位面世界里的凡人没有任何的本质区别。但是,在他们自己看来,差得就是天渊之别了。如果真是站在位面世界里的凡人角度,看到真相,感觉到的距离还更大。”

  “嗯——”吕清广哼了个升调的颤音儿,好像思想在跑进度表,当满值后立即转入清晰的话语。“其实,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他是什么人’意思是问他演的是什么人?”

  “这个还是真不知道。”慈悲大妖王回答得很果断,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

  吕清广第一反应是想撰点儿词儿,美美地踩一顿慈悲大妖王,洗洗他的脑袋。可紧跟着就有了第二反应——踩人的行为貌似太人性化了,一个凡人这样想这样做,无伤大雅,两个凡人或者一群凡人之间对踩互踩交替踩都是可以有的,但都大罗金仙来还这样,就太幼稚了,连想一下都是不应该的。第三个反应自然是惭愧,这个必定是有的,不过很短暂,转瞬即逝,这倒不是吕清广的自我批评意识淡漠,而是第四个反应来得太及时了。第四个反应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客观的对慈悲大妖王大罗金仙巅峰实力与对面演出者近似于凡人的低等级血脉杂博魔族后裔差距的分析。之所以客观,是因为有太古灵族的加入,并非吕清广自己单方面做出的主观评判。

  这个反应太客观了,吕清广自己都得接受一回儿。

  而这时候,舞台上表演还在继续。

  弗拉季米尔:哦,他是……可以说是个相识。

  爱斯特拉冈:哪儿说得上,我们简直不认得他。

  弗拉季米尔:不错……我们跟他并不熟……可是不管怎样……

  爱斯特拉冈:就我个人来说,我就是见了他的面也认不得他。

  波卓:你们刚才错把我当作他啦。

  爱斯特拉冈:那就是说……您明白……天黑……紧张……老等着…我承认……一时间……我还以为……

  波卓:老等着?那么说来你们在等他?

  弗拉季米尔:嗯,您瞧──

  波卓:这儿?在我的土地上?

  弗拉季米尔:我们没安坏心眼儿。

  爱斯特拉冈:我们的用意是好的。

  波卓:路是大家都可以走的。

  弗拉季米尔:我们也是这样理解的。

  波卓:实在丢脸。可是你们已经来了。

  爱斯特拉冈:我们已经没法挽回了。

  波卓:算了,咱们不谈这个啦。起来,猪!每次他只要一摔倒,就马上睡着。起来,猪!回来!站住!转过来!诸位,我见到你们很高兴。一点不错,真正地高兴。过来点儿!站住!不错,一个人独自个儿赶路,路就显得特别长,尤其是一气儿走…………不错……不错……六个小时,一点不错,一气儿走六个小时,而且一路上连人影儿也没见一个。大衣!拿好这个!大衣!今儿晚上的天气有点儿秋意。鞭子!不错诸位,我不能老往前走不错,诸位,我不能老往前走,一点儿不跟我的同类交往。尽管相同之处并不多。他摘掉眼镜)凳子!过来!回去!远点儿!站住!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只要你们不反对,我倒想跟你们在一块儿消磨一些时间,随后再赶我的路。篮子!新鲜的空气能使人开浮篮子!离远点儿!他浑身发臭、祝你们

  慈悲大妖王没有等到吕清广下文,以为是在等自己这边儿寻找答案,既然自己不知道就只能让吉尔伯特·阿莫去问了。

  爱斯特拉冈:他什么地方不舒服?

  弗拉季米尔:他似乎累啦。

  爱斯特拉冈:他干嘛不把口袋放下来?

  弗拉季米尔:我怎么知道?当心!

  爱斯特拉冈:跟他说几句话。

  吉尔伯特·阿莫歪嘴问女侍:“那个吃东西的家伙,我是说在剧情里,他是个什么角色?”

  “是男三号。”女人回答,“全局一共四个角色,嗯,现在都在台上了。”

  弗拉季米尔:瞧!

  爱斯特拉冈:什么?

  “说话的这两个是一号和二号,”女人说,“前两幕就只有他们两个,另两个是第三幕才出场的。呃……”

  弗拉季米尔:他的脖子。

  爱斯特拉冈:我什么也没看见。

  弗拉季米尔:这儿。

  “对不起,我没说清楚。”女人道歉,“因为此次只演第三幕,所以一开演他们四个就都出现在舞台上了。”女孩手轻轻抚在自己胸口上,似乎要阻止激荡的心跳出来,实际上是在用手肘挤自己的事业线,用手势引诱对方视线。

  【爱斯特拉冈过去站在弗拉季米尔身边。

  爱斯特拉冈:哦,天哪!

  弗拉季米尔:一个流着脓的疮。

  爱斯特拉冈:是绳子勒的。

  弗拉季米尔:是磨破的。

  爱斯特拉冈:这是难免的。

  吉尔伯特·阿莫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脸上丝毫没有惊艳的表情,没有流鼻血也没有流哈喇子。

  女人的心真的觉得痛了,她感觉到一次天大的机遇正远离自己而去,她仿佛看到已经开上的玛莎拉蒂虚化了,钻石项链变成了树脂的,自己的别墅成了别人的……

  弗拉季米尔:是绳子的结磨的。

  爱斯特拉冈:是擦伤的。

  【他们重新打量起他来,仔细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