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我看就不必切磋了。”王放转而对齐山问:“你说对不对?”
谁知齐山却说:“有人邀战,我不避战!”
时雨很高兴的说:“只是简单的切磋,不会耽误太长时间。齐壮士,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后,时雨转身就往门外走,长发甩着显然心情极好。
到这份上,王放也不好再阻拦,只是叮嘱齐山:“不要伤了人。”
“我明白,公子。”齐山取来开山刀往门外走去。
王放没有回去继续喝酒,对沈嵩说困了回房睡觉。
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比斗声,没想到时雨有些本事,竟然能和齐山打的有来有回。
当然,能在张玄海身边做护卫,肯定不是弱者。
相比较,现在的自己就太弱了。
王放盘膝坐在床上,心神投进《莲花宝典》上卷中。
“内气悬崖,潜想幽穷,勿念逍遥,流盼忘旋……”
王放专注于吐纳御神篇,凭自己的学识大约能理解八九成。至于其他篇,因为读书实在有限,大概能看懂五六成。
江淮县还是太小了,能看的书就那么些,想要看懂《莲花宝典》还需要找个书多的地方潜心学习。
不过仅仅吐纳御神篇就够自己揣摩一段时间了,其它就慢慢领悟吧,等以后读的书多了就会好些。
随着呼吸的调整,王放精神被拉进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中,有细细的私语响在耳边,王放不由的倾听着,正式进入入定状态。
【你的法力加1】
一声提示让王放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亮。
我一次入定这么长时间吗?
王放从床上下来,除了腿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麻木,精神出奇的好,五官的感知都似乎提高了很多。
推开房门,是一个艳阳天,阳光照下来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院子里面,齐山正呼呼的练功,小喜子跟着稚嫩的比划着。
王放走到院子里,对齐山喊:“一起练憾山劲!”
“是,公子。”齐山扎好马步摆出憾山劲的起手式。
王放站出同样的姿势……同步修炼开始。
“齐山,你和时雨谁厉害一些。”
齐山回答:“时雨姑娘的剑法极为精妙,若是点到即止的切磋,我不是她的对手;但若是生死搏命,她不是我的对手,她的确缺少有死无生的勇气。”
“这么说,昨晚的切磋是你输了。”
齐山有些难以理解的回答:“不,她输了……我很不解,明明她的能赢的。”
“她若是赢了你,以后还有什么借口来找你?”王放一眼看出时雨的伎俩,这是要走长线啊。
齐山更是不解:“时雨姑娘以后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好好练功,时雨想耍什么花招,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
“公子,你说时雨姑娘是狐妖?”
“谁知道呢?”
王放跟着齐山练了一早晨憾山劲,洗漱完再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就叫上沈嵩骑着马去县衙赴宴。
县衙里面,高朋满座。
张玄海虽然遭到罢免,但也是普通人高攀不起的存在。又听说张相找到了赵谦倒卖军械官粮,甚至私通莲花会的证据,似乎重回中枢并不是遥远的事。因此江淮县内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挤破头的想进入县衙,只求能与张相说上一句话。
王放、齐山、沈嵩三人到了县衙,立即就被张家的护卫接进内衙,里面有单独开的一桌酒宴,坐的都是江淮县的官员和真正有头有脸的大户。
刚进门,张玄海站起来亲自拉着王放坐在自己身侧,高兴的为在座的人介绍:“王放,王公子,少年英雄,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王公子及时将江淮县被贼人占据的消息告知我,我还有我的家人已经被贼人所害。
还有齐山齐壮士,一人一马冲城,单刀斩妖兽,杀的贼人尸横遍野,最后生擒了贼首周含章,有万夫莫敌之勇。
江淮县出了这两位英雄,是我大炎的幸事!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敬王放公子和齐山壮士一杯!”
众人一起敬了王放和齐山一杯酒。
张玄海喝下酒说道:“孙县尉,你能活着也多亏这两位英雄相救啊!”
县尉孙吉业看到齐山,就不由的想起前晚他杀进县衙的场景,衙役和兵卒在他的刀下就如同稻草一般,没想到一天过后自己竟然坐到一张桌子上喝酒。
造化弄人啊!
想到昨晚“畏罪自杀”的县丞,有把柄在张玄海手中的孙吉业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他端起酒杯对王放和齐山说:“两位是我江淮县的栋梁,若是能早早发掘重用,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的祸事。
两位对我,还有江淮县所有百姓有再造之恩。今次,我做为现在江淮县最高的官员,代表全县父老敬王放王公子和齐山壮士一杯酒。以后不管两位走到哪里,江淮县都是你们背后最坚实的助力。”
说完此话,一杯酒下肚,王放齐山与莲花会叛乱没有关系这件事板上钉钉。
有了整个江淮县的背书,除非张玄海死了,没有人能把这个案子翻出来查一遍。
酒又喝两轮,张玄海借口透透气,让王放陪自己到外面走走。
王放出去,齐山不放心也跟着离开宴席。
张玄海带着王放来到县衙后院的一个凉亭里,时风时雨兄妹和齐山守在外面。
“坐!”张玄海在石椅上坐下,对王放说道:“刚刚沈师爷悄悄告诉告诉我,他昨晚想代我招齐山到我的门下,但被你拒绝了。”
王放坐下后,说道:“齐山耿直,我怕他活不到当将军的时候。”
张玄海点点头:“你的担心没错!沈嵩是个聪明人,他新入我门下急于表现也没错,只是他还不了解我,没有明白我的意图。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单独将齐山招入我门下的想法。”
王放笑起来:“张相是想连我一起收入门下。”
张玄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开始有这个想法,从在西门下见的第一面,我就很欣赏你。不过我越是了解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越是发掘我低估了你,我张家的门太小,怕是容不下你。”
王放答道:“张相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