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是我邀请你的，福利还可以再谈。”
邓布利多的声音十分温和，还带着一点哄600岁小孩的温柔。哄尼可勒梅这件事儿，他现在做起来轻车熟路。
尼可勒梅什么都好，就是有亿点点傲娇。
他本人还振振有词，这是维持心态年轻的诀窍。
邓布利多想想也是，尼可勒梅都600多岁了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还能有心思给他的热茶加料。
想起那杯仿佛烂泥一样口感的热茶，邓布利多校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继续询问着尼可勒梅的意见，只是难免分了一点注意力在里格那里。
尼可勒梅的视线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滑过里格的座位，打量着他手上的大鸟。
“要是能薅点羽毛下来多好啊。”
里格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里格“唰”的一下扭头紧张地看着福克斯的主人邓布利多校长，但是邓布利多好像没在看他。
尼可勒梅盯着凤凰福克斯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喃喃自语、说出了心里话。
这种看什么都像免费材料的穷酸习惯，是尼可勒梅年轻的时候留下的印记。他的家族并不富裕，学习了炼金术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养活自己，每天饥一顿饱一顿这才把炼金术的学习期混了过去。
因为他本来也不是以心机深沉出名的，而且他这个想法已经和邓布利多说过很多次了，邓布利多倒也没有觉得冒犯，他早就习惯了。
只是，邓布利多困惑的眼神投向里格这个小巫师。
福克斯是看上他什么了？
发现是尼可老师说的不是自己，里格就放心了，他的手现在蠢蠢欲动，谁不想摸一把凤凰呢？
尼可勒梅激动地和里格讲：“你试试摸它的羽毛，手指插进去往下顺。这只凤凰一看就是刚刚涅盘完，用来做炼金炼金材料再好不过了。”
尼可勒梅从认识邓布利多就想搞点免费的羽毛用用，不要白不要嘛。
可惜福克斯一直拿屁股对着他，尼可勒梅一伸手就狠狠地叨或者直接飞去高处，看起来就很不高兴的样子。
邓布利多当然也不会勉强它。
难得能得到福克斯恩宠的里格听完尼可勒梅的话，就尝试着把手放在了福克斯的翅膀上。
凤凰那蓬松的羽毛带着热意，里格刚把手放上去就感觉是像暖宝宝一样触手温热。
福克斯的脑袋一下就扭了过来，它锐利的眼神紧盯着里格。
和里格对视了一会儿，它就在里格轻轻地抚摸之下，舒服地眯起眼睛，翅膀也逐渐展开。
邓布利多想清清嗓子，又觉得会被尼可勒梅嘲笑，只好作罢，当做自己没看到福克斯的亲近。
里格尝试着抱了一下福克斯，福克斯不舒服地动了动，但是也没有拒绝，他像抱“火鸡”一样把福克斯从左手手臂上转移到腿上。
福克斯的脚爪在里格的腿上收紧又放松，它害怕自己的爪子伤害到这个小巫师，于是就只能像个炸裂的毛球一样，僵硬竖在里格的腿上。
里格趁机把手伸进福克斯的羽毛里，按照尼可勒梅的讲解帮助这只大鸟梳理羽毛。
一边往下扒拉着，里格一边感慨，光看外表谁看得出来，这鸟一身腱子肉啊。
里格的手伸到哪里，哪里的羽毛就倒伏下来，里格的手偶尔还能感受到福克斯温度极高的皮肤和肌肉在随着他的动作收紧又放松。
熟悉了一会儿被梳毛的感觉，福克斯觉得还不错就继续低头看着里格的手腕，它低下头，叨了叨里格的手腕。
隔着巫师袍，里格只感觉有点痒，他抽出手把袖子翻了起来。
福克斯满意地、稳准狠，一口就叨在了围绕着里格手腕的那条细细的银白色手链上。
里格有些吃痛地收回手，他高抬起自己的右手，左手用力按着开始扑腾的凤凰。
里格带着手链的右手晃到哪里，福克斯的视线就跟着到哪里，凤冠高高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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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邓布利多是真的有点惊讶了，“凤凰按照我的记忆，不应该对独角兽有攻击欲望。”
尼可勒梅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会儿里格的手腕，“你先把那凤凰放走吧，够用了。”
里格一低头，就看到办公室他的座位周围满地的羽毛，从刚生长出来的绒毛到已经完全展开的成熟期凤凰羽毛都有。
他尴尬地和一脸和善笑容的邓布利多校长对视。
邓布利多现在是真有点后悔，他都开始担心福克斯会秃了。
里格拍了拍这只大鸟的屁股，凤凰当然也是有屁股的。
福克斯踩了踩里格的腿、换了个角度对着他，它还以为里格是叫他翻面。
邓布利多终于找到了机会，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福克斯挥手。
福克斯这才不情不愿地脱离里格的怀抱，飞到了邓布利多的肩头落下。
这会儿再看这只大鸟，就算是没有什么脸皮的里格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和尼可勒梅对视，眼神里满是祈求。
里格是真觉得现在福克斯的翅膀空落落的，在它伸展开翅膀的时候还能看到肉色的皮肤。
尼可勒梅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哪里想得到这种整理羽毛的手法对于刚涅盘完的凤凰这么刺激。
尼可勒梅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坐过来一点，里格，给我看看你的手腕。”
里格搬着椅子挪了过来，尝试了好几次，这才把那条奇怪的独角兽手链摘了下来递给尼可勒梅。
尼可勒梅接过手链以后，却没有检查那条手链，他表情严肃地拿出了很多小道具，检查遍了里格的全身。
发现里格的指标都正常，尼可勒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条手链对你没有影响，这样就好。”尼可勒梅欣慰地说道。
里格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他有点感动，没想到尼可勒梅第一反应是检查他的情况。
之前一直是为了抱大腿，现在他觉得有尼可勒梅这么一个导师也不错。
尼可勒梅絮絮叨叨地带上镜片，在办公室蜜黄色的灯光下，观察着这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