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
因为刚刚的气氛有些莫名的沉重，所以后面的路上除了史迪勒的流水声以外就只有索斯写笔记的声音。
现在目的地将近，早已受不了的史迪勒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小小目前为止都不会说话，所以一直很安静。
曼萨确确实实的松了一口气，巨人族不以智力出名，他能忍到现在确实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至于索斯……
两世为人的他受到这些东西的干扰比较小，所以他只是将手上的东西收起。
索斯看了一眼后好奇的问道：“怎么地方变了？有点眼熟啊。”
索斯带来的能量晶体一开始是放在那个被污染的生命源泉那里的，虽然水元素位面都是大面积的水面，但这段时间索斯的忙碌也让他对水元素位面颇为了解，所以他还是判断出来两处地方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的。”索斯的判断没错，史迪勒给他解释，“我们的领袖正在转化生命源泉，这个时候虽然是无法诞生新生水元素的。”
“但可以给你带来的那些能量晶体传导意识，成功率反而会高一些。”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你们的领袖现在已经转化完了吧。”
“是的，本来就在最后阶段，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小船向里划去，索斯感受到浓郁的水元素之力。
水元素位面普遍弥散着浓郁的水元素之力，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大抵是刚刚转化完生命源泉的原因吧。
这里同样是一处浅滩，史迪勒说明到，“生命源泉本身是会枯萎的，但在枯萎的地方转化新的生命源泉可以提高成功率，也可以让新生的生命源泉变得更持久。”
原本史迪勒是不会说这些东西的，毕竟这些都涉及了他们族群的核心秘密，但对索斯他已经无所谓了，干脆的摆烂了。
一路向内看不到一个额外的水元素，不过不就之后这里就会诞生出大量的新生水元素，到时候就会热闹起来了。
“到了。”来到新生的生命源泉位置，这里站着一位水元素，对方的气息似乎有些不稳定，这让索斯感受到对方领主的实力，以及一些霸主的气息。
不出意外，这位应该就是水元素的领袖了。
果然史迪勒给他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领袖，沃特。”
“你好。”索斯看了沃特一眼，打了个招呼，目光就被沃特圣身后的神明源泉给吸引了。
索斯见过被污染的生命源泉，也见过没被污染的生命源泉，但新生的生命源泉还是第一次见。
之前的生命源泉给索斯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位领主级的水元素，因为体量过于庞大所以无法诞生属于自己的意识，接住对清醒智慧的渴望，生命源泉才会源源不断的诞生出新生的水元素。
如今看见新生的水元素索斯便确认了这一点，同时他还发现这新生的生命源泉在源源不断的吸收水元素，就好像一个究极大胖小子一样。
现在看来所谓的转化生命源泉很有可能就是分裂出一个特殊的新生水元素，所以沃特的实力才会临时下降至领主级。
不过感受到沃特身上的霸主气场，索斯有了一个全新的猜测，“原来如此，原来转化生命源泉不仅能扩大族群，还能拔高自身的实力上限，真是厉害。”
史迪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语气中竟是无奈，“索斯大师，再这样下去我们一族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这算什么秘密，我只是感慨自然演化的神奇。”索斯倒不在意，“每个新生水元素的上限是固定的，这是先天。”
“每个水元素在转化完生命源泉后能够拔高这个上限，这是后天。”
“族群需要繁衍，如果没有上限的限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水元素分裂子体，繁衍族群，这是族群所需。”
“个体需要增长实力，如果不能突破上限便满足不了自身所求，自然也不会服务于族群。”
“这看似无解的问题，自然演化却找到了答案，这答案既能满足族群所需，又能满足个体所求。”
“先天定命，后天改命，天道使然，这难道不值得赞叹吗！”
“啊，这……”
其他人其实不太能理解索斯，他们无法和索斯产生想同共鸣，所以一时间也说不上话。
沃特却不一样，作为水人一族的领袖，他不仅实力在水人一族中处于前列，更多的时候也都在为族群思考，所以他能感受到一部分索斯内心的想法。
“不愧是大师，对世间的法则也有着这样深刻的认知。”
“这并非是我观察到的，而是别人总结出来被我见证到了而已。”
“是吗？真是可惜！不然索斯大师或许有着能够成为神明的资质。”
“神明？您这是在奉承我吗？虽然我的威胁确实是存在的，但你们也不比过于防备我，对你们来说我这种级别的威胁虚空中比比皆是。”
沃特一时沉默，嘴扣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些无奈，但这确实是事实，不过说我是在奉承倒也没错，这种情况下奉承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索斯一时沉默，最后只能说道：“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事实。”沃特没有生气，毕竟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作为水人一族的领袖，他在这方面的认知其实比索斯更清楚。
“也不知道我们未来的道路在哪里？”
沃特一声感叹，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沃特自然也没有期待有人能回答他。
索斯完成了他们的委托，现在到他们完成索斯的委托了，沃特随手一招，一阵水流托索斯之前留下的能量晶体。
因为水元素浓郁的原因，晶体上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最终要的是这些晶体内的能量在自主流动，也能感受到轻微的意识波动。
“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这些能量晶体最后又多少能够诞生出最终意识我们也不能保证。”
有意识波动并不代表就诞生了意识，这些意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如果在某个时间内意识波动没有消散反而是慢慢稳定了下来才代表成功诞生而来意识。
对于那些已经孕育过最后意识却消散了的能量晶体将不在具有成功孕育意识的可能性，所以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索斯准备告辞离开，沃特叫住了他并递给了他一块晶石，正是沃特自己分离出来诞生意识失败的子体。
“索斯大师所做的一切值得得到我们的友谊，这个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你可以凭借它召唤我们族群的水元素，从上到下全部可以。”
“那就多谢了。”索斯没有拒绝，接过了水元素晶石。
接着索斯和沃特以及史迪勒告别，他们回到两极的冰盖上的飞船上，连带着马克一起。
使得，马克收拾好营地里的东西后决定和他们一起回去。
回到斯科特学院之前，他们还得去一趟巨人族的族地，其一是为了把小小送回去，其二便是把飞船还回去并且支付后续的租金和燃料费。
在山岭巨人的领地内和小小告别，告别钱小小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索斯会意，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拳。
而后他们在小小的注视下离开，小小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雀跃的变成了一个石球，兴奋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而另一边索斯他们则准备回到斯科特学院，值得一提的是期间地精商会的负责人专门跑来要送他们一程，高的他们莫名其妙的。
没办法，之前地精商会的负责人因为没有好好招待索斯的原因，差点被撸下去了，所以一直安排了人在观察索斯的动向。
见索斯来了之后这才第一时间上来表关系，索斯可不吃这一套，一有喘息之机就赶紧摆脱了对方回到了斯科特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