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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长街看雪如情人,山顶雷劈骂自己

  语出《画禅室随笔.卷二.画旨》画家六法,一曰‘气韵生动’。‘气韵’不可学,此生而知之,自然天授。然亦有学得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成立鄄鄂(juan、e),随手写去,皆为山水传神。

  ——

  在环然学宫一过,便已经入冬,这方道界今年的冬天并不冷,但是雪下的很多很大,学宫各处已是白皑皑一片片。

  拿着自己大符,江瑚游走学宫各处,最后到了山下,学宫门牌楼下,一跃而起,把符到贴在了牌楼“环然学宫”四大金字中间。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要饭的江阿郎飘然落地,然后就听到了这一声佛号。

  转头一看,一个草鞋白袜,行脚僧般的布衣和尚,样貌还年轻,却已经有慧光满面,目光看着江阿郎,慈悲、怜悯……

  但,和尚满脸似写着,我要度化了你这孽障。

  “我僧无裟,施主罪过,环然学宫乃是天颜王朝顶学之地,怎能将‘到此一游’帖贴在这种地方。”

  “施主,还不快快去揭下来。”

  江瑚一愣,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一位和尚,不自禁想起了那句老话,天下最不能招惹的四类人,女人、老女人、小女孩,还有出家人。

  其实,这是江瑚总结了前人经验,自己想出来的。

  学宫大门人群出出入入,然后就在江瑚愣神时,周围人越来越多,交头接耳,嚷嚷闹闹。

  又听一大声由远及近:“哪个混蛋敢在我学宫门口闹事,一会等衙门的人来了,要你好看。”

  这次出来的人,江瑚认识,正是学宫的几位大佬之一,管理学宫常务,名叫古咎举,是一位对学宫的任何杂事都很斤斤较真儿的人,因此这位把学宫打理的很好,最讨厌的就是“回归自然派”的那些疯子。

  黑须老面,古咎举已从中年步入老年,可他精神抖擞,盛气凌人。

  一眼看见叫花子般的江瑚,古咎举眼神打量,忽地想起了此人是谁,正是小半年前到此修学的江阿郎。

  不过,看江阿郎那一头横飞的头发,脏污黑衣褴褛,破鞋烂袜,似乎快死的样子,古咎举更气怒。

  他当然知道,江阿郎加入了回归自然派,随意才搞成现在这副狗样子,现在居然疯到还敢在学宫门口闹事,实在可气。

  周围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快要奋笔疾书,记录下江瑚的罪行了。

  正因那一张到此一游帖!

  知道自己惹事儿,刚刚实在是冲动,就把符贴在了学宫外的牌楼上,那可是人家学宫的门脸,自己这不是打人家脸吗。

  这可怎么办?

  “咿咿呀呀,嘿嘿嘿……”

  “大和尚,大光头,一个脑袋顶两个亮,嘿嘿嘿嘿……”

  饭都要过了,他还在乎装疯卖傻吗!

  江瑚围着大和尚转了两圈,又跑到古咎举旁边,伸手:“饿,饿了,给糖,给糖吃,嘻嘻嘻……”

  丢人,什么叫做丢人,今天江瑚就把人丢没了!

  众人见他这个样子,都不禁奇怪,好好的一个人,真疯啦?

  “你,你给不给糖?”

  江瑚一脸瞧不起的扬起下巴,比脑门都高,说道:“嗯……不给,不给我走了,哼!”

  转身助跑,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江瑚一个起跳,“嗖”的一下就是七八十丈高,落下时人就不见了。

  “我去,成仙了!”

  ……

  “此人……此仙人……”

  顿时有人大叫,一大帮人惊呼不止。

  那和尚也傻了,望着江瑚消失的天空,他竟坐在雪地上念起经来。

  很快就有人架梯子,把牌楼上到此一游帖揭了下来,翻开一看,奥秘繁复的符纹、符文让人看了眼晕。

  此后,环然学宫把这件事情记录在案,很久很久以前,有无数人从这一张到此一游帖中的大符里悟得己道,符更成了环然学宫镇宫之宝。

  ……

  “我的个娘,还好我聪明,没读书读傻了,呼……”

  落在没人的地方,江瑚长长出气,真是后怕阵阵,刚刚要是不走,必让人给骂死!

  雪又开始下,这个道界的冬天很是奇,雪一场接着一场下,就像是要把这个世界雪封。这样的天气自然没人出门,就连野狗都不见一条,到处空空寂寂。

  但是,雪中并不是很冷,至少还没有把人的鼻子冻掉,江瑚这种肉身强横的主道境更不觉得冷。

  然后,江瑚就去了天颜王朝的王都,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去做什么。感受大自然,从大自然中寻找大道道法之存在,他相信自己能找到出路。

  只不过,大自然中包含的事物太多,太奇,太广泛,你能想象到的自然灾害,自然奇观美景,这都是大自然。

  其中,人在大自然中,人建造的事物,岂非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若说这天地之间皆是自然,那江湖又要从哪里开始感受寻找他要找的大道呢?

  雪!他身边就有雪,也有人建造的天颜王朝王都,一城之事物。

  天颜王朝的王都,建筑风格没什么特色,砖墙木柱,土坯瓦顶,有竹窗、木窗、纸窗,纸窗透光性最好。当然也和别的地方一样,医药业相当发达,危害身体健康的娱乐场所几乎没有。就算有也很可怜,令人不禁想去救济救济!

  大雪中,江瑚慢悠悠进了城,走在像是巨兽咽喉般的大街上,只要你走进去,仿佛真被巨兽给吞进了嘴,只有透过檐缝才能看见一点点天空,黑黑的屋檐上挂着冰溜子,尖锐锐,晶莹莹,更像是巨兽的獠牙,随时都要在你身上凿一排窟窿。

  街上的雪很大,毕竟还是能落下来的,因此人少到几乎没有,一些孤零零的人也快步往家跑。

  抬头看,只见白雾蒙蒙一片,被屋檐高楼遮挡的狭窄天空,纷纷攘攘飘落鹅毛大的雪花,迷乱视线,寒冷也让人想要钻进一家饭店,吃着火锅,看着雪。

  直行到城内宽阔主街闹区,宽阔的石板大路,铺上软银,本该是人群如流水的大街已经没有人,因为人全都躲进了沿街的店铺里。

  这场雪太大了,没有风,看样子还要下很久!

  瑞雪兆丰年,纷纷攘攘皆自然!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长街雪景?

  现在,江瑚就站在天颜王朝王都大街十字路口中央,就他一个人,看着雪,感受着自然的寒冷。

  他没有动用神识和任何一点力量去感知,他只是用眼睛,用耳朵,用身体去感受。

  自从成就肉身主道,他可以把自己的任何感官提升到极限,那绝不是常人可行。所以他可以依靠身体本能去感受事物,倒是省去了元神神识力量的消耗。

  街道上没人,可是店铺里有人,尤其是饭店里人最多,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街上那个要饭的傻站着。

  那些真的在看雪的人,只觉得要饭的实在碍眼,一个个白眼,讥讽言语。

  可是,这些躲在屋里吃着火锅看着雪的人,他们怎么能深切感受到大雪纷飞的美妙。

  虽然是那么寒冷,可这种环境,美妙仍多过了寒冷!

  雪落在脸上似是情人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慰过你的额头、脸颊、笔尖、嘴唇、耳朵,甚至你的眼睛……

  冷,当然很冷,风吹过就好像你的情人已经发怒,给了你一耳光。

  你抬眼去看,长街、大雪、淡雾,店铺门口的热气腾腾。有几个人在取笑你?

  如果,你被你的情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别人当然会取笑你,甚至还会言语嘲讽。

  可是这都没关系,因为你已经享受过了情人最温柔的抚慰,这么样的感受是别的人不会有的。难道这还不够?

  如果这还不够,你的情人已依偎在了你的怀里,用它的柔软更好的抚慰你,也用它的冰冷刺痛你。这总够了吧?

  毕竟江瑚的情人是雪啊!

  “呵呵……”

  江瑚在笑,很开心,虽然也冷,脚很冻,没有感受到任何大道的存在。

  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感受到了大自然,雪给他带来的美好。这样的自然美好让他想起了很多美好的事,美好的人。

  比如,曾经有一位像雪一样的人,和他患难与共,同舟共济!

  “我也见过比这还大的雪,更见过像雪一样的美人,可是那样冰冷的温柔,我实在不敢犯禁。”想着那样的人,感受着身边雪的冰冷,他的朋友仿佛就在身边,给了他一个最冰冷、冷漠的眼神,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江瑚又笑着喃喃道:“没有想到,今天,我居然享受到了雪的温柔,冷的柔软,虽然……”

  虽然,此刻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大道之力存在说不定他就悟道了,奈何这里没有啊!

  “呵呵呵……好雪,好雪!”

  但江瑚还是在笑,毕竟雪很美好,雪很甜啊。

  雪一直下,江瑚就一直站在那里看雪,看得出神,完全不在乎别人投来的异样眼神。

  天慢慢黑了,雪似乎有些小了,给人一些喘息的时间,家家户户亮明灯。

  街上的夜雪更美,因为黑暗远处有灯光,照得雪更白。

  夜很黑!雪很白!所以能看得更清楚,几乎每一片飘落的雪花,你都能看得很清楚。像不像你的情人在你面前解下绾发,褪去棉袍?

  黑暗中的雪雾更朦胧,让人更想看清楚其中的神秘,朦胧的黑暗,实在让人好奇心沸腾。

  难不成,真的有一位温柔美丽的情人,就躲在雪夜暗雾里?

  夜更冷,站在大街上,人似乎坠进了黑暗的冰窟窿,愈是深夜就愈冷,那些明亮的灯也慢慢转暗,最后独留几盏昏黄。

  我想,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无法再忍受寒冷,所以跑回了温暖的屋里。但是我保证,现在走,你一定会错过接下来自然给你带来的美与色。

  虽然,它的冰冻寒冷!

  这个时候,雪又变得大了,比白天更大了些,它竟去而复返,难不成是留恋街上的那个人?

  毕竟它是冷的,他却是暖的,它何尝不想感受一次温暖,虽会消融进他的怀里,但它已甘愿融化。

  感受着这样的雪落在身上,虽然冰冻,但那毕竟是你的情人去而复返,还只穿着一件薄纱衣,站在昏暗中,像层迷雾,在你眼前扭动着纤细腰姿,轻抚着你那被打痛的脸颊,刺痛而寒冷的心,还有你火热身体。

  而后,自然将它送返给你,为你带来更神秘,更美妙,更柔情的美,用它很狂放、激荡、强烈,又柔的疯狂,吸取你身上丝丝暖意。

  你被冰冻了,而它却融化了!

  站在大街上似坠入了冰窖,这感觉绝不是什么火热、激情,而是致命的诱惑,渐渐的冰冻……

  这便是黑暗中的秘密,江瑚感受到了,这就是雪给他带来的秘密,他感受到了。

  雪想问你,你感受到了吗?

  ……

  当雪停下,第二天更冷,更冻,满地的白软,更像是昨夜你和情人留下的迷乱战场,所有美妙都在冷却,在寒冻中结束。

  可是,你是否还期待着下一次与情人的见面,期待着像昨日、昨夜,再来这么样一场梦幻、美妙,寒冷、残酷?

  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江瑚不想了。

  因为,他忘记了防护,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放纵之后的疲累,明白了放纵的代价。

  没有防护就做这种事,是要承受严重后果的。他已被情人变成了一个雪人,他已快被情人折磨死。

  毕竟他的情人还是雪啊!

  在和情人享受美妙的时候,如果你忘记了防护,忘记了保护好自己,那么事后你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情人——与你谈情说爱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人,何不与自然谈场恋爱呢!

  现在,江瑚已付出了过于激烈的恋爱的代价,他变成了一个雪人,这实在是……太冷了!

  江瑚是肉身主道不假,刀砍斧劈都伤不了他,但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寒冷,何况他根本没用任何力量保护自己,他全身都已经红肿,被冻得冷和疼,正在折磨他。

  他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他想到了羊杂汤,酥皮烧饼,鸡汤馄饨……要是能在羊杂汤里放很多胡椒粉和辣椒,就着一个酥皮烧饼一口气吃完,再来一碗鸡汤馄饨……

  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状态,吃着那样的美食,真是要融化了。

  所以他抖掉全身的雪,就用自己这副惨样子去要饭,他没钱。

  一个快要被冻死的人当然能要到饭,难道你看见这样的人,你能不给他一口吃的?

  不仅要给,还要给口热的。

  记住,要饭也是有学文的!

  看了这一场雪,江瑚又走了,因为他要去下一个地方,去看他的另一位情人。

  他在环然学宫看到过,此界又一座名山,高未入云,却因地形奇峻难上,自古至今,有很多喜欢爬山的人都会去试试攀登,突破新高者,必定留名古籍。

  只是,摔死的人倒是不少,从没人能爬上这座山的山顶,所以取名,天攀!

  天攀山,只有天能攀的上去。

  江瑚走的没有多快,因为他的两条腿还冻僵着。

  “媳妇儿我想你们,还是你们好,因为你们暖和啊!”

  “吸吸……”

  吸着鼻涕,江瑚很是苦逼的走出了城。

  要不有句话说得好,人间一穷苦,穷是天生的,苦都他娘是你自己找的!

  天攀山距天颜王朝王都三千余里,近海,对常人而言路途遥远,去者一两年才能往返归家。攀山者可能有去无回!

  行到山中,一切都在寂静中回荡着细微的响动,细听,能否在雪下发现什么动静?

  站在山顶远观,雪盖山峰绿松,白中点黑一座座,雪浪山涛层波波。

  这般壮观的世界,美丽的大自然,人为什么就看不见呢?

  不管你看不看得见,反正江瑚看见了,他看见就够了。而他也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雪封大地,迫使万事万物静定休憩的世界,这便是冬,这便是雪!——一切都沉寂,却在沉寂中发出着它们自己的声音,太多太多。这岂非像是被困尘笼中的我们?

  更像是江瑚被困在了此界,更像是无数像江瑚一样的人!

  玄始道碑的各方道界,难道只是一座座囚笼,牢狱?

  路还有很远,江瑚要去的地方可有三千多里,要是平常倒也没什么,一飞就到。

  但现在他不飞,他就走,还专门儿挑没人的慌山野地走,山山水水,雪峰山林,冻结倒挂的瀑布,冰封的大江……

  江瑚看过了太多东西,感受过了太多东西,很苦很累很危险,收获只不过是一些感悟,心境上的,和他的大道还沾不上边。

  所以,等江瑚到了天攀山,春天来了!

  他不是要来这里爬山,所以他一跃上了山顶,在一块平坦大石上坐了下来,山下的险峻一览无遗。

  这山生的很怪,一面是平原,因此山石崖壁垂直,此界的人正是从这一面攀登。春天雪化,风大,还不是攀山的时节。

  山另一面是古林,很深,林中野兽横行,就算是资历很老的猎人也不敢深入,这一面有路上山,也没有人敢去走。

  还有一面,是很深也宽大的一条长峡,根本无路,一眼远望地势下沉极深,数百里内黑幽幽,绿油油一片,再远就到了海边,谁也不知道下边是什么地方。

  因为天攀山三面地平线都不一样,要说这山到底有多高,众说纷纭。

  名山,江瑚看过了,每天都在欣赏好风景,他之所以没有着急离开,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太放纵了,再那么下去人就废了。

  他自审自查,觉得这次绝不是以前那种不着调的劲儿,而是迷茫,迷惘了!

  “这道界没有道可修,我能不迷惘么我,难道我要去给天颜王朝修路吗?”

  道就是路,路就是道,只不过两者所指意义不同。

  道乃心路,乃天路!

  路,只不过是脚下的道路,怎么都能走的路。

  “可即便是修路,我也不可能修着修着就能离开这道界吧,我要的是天地大道,道法之力,秩序法则,规则之力,我走的道,不是给人家走的路啊!”

  江瑚快疯了,站在山顶大喊大叫,对着天,他实在不懂这片天地,为什么没有他要的道?

  随后一段时间,江瑚闭关定心,他要先稳下自己的心境,要不一切都完了。

  ……

  咔嚓嚓——

  轰隆隆……

  雷鸣闪电,天空中的阴云厚实下沉,蔓延至天地尽头,天似要塌了!

  但是没有雨,也没有风,春季旱雷,像这样的鬼天气,居然覆盖了很多地方。

  那已经不似普通雷云,更像是上天感知到了世界的罪恶,要降下天罚惩戒世间的罪恶。

  黑色的云,黄色的闪电,紫色的雷霆,在天上不断嚓嚓闪、轰隆隆,搅得人心不宁。

  雷霆,乃是世间正力,蕴含浩浩天威,无穷威力,每每出现,仅仅声响都能让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惊悚呆滞。

  在神话故事中,天上有雷神,本来负责下雨时助声威,警告世人,要下雨了,快回家说衣服。

  但雷神职责不仅仅如此,有人称,天上有雷部众神,修行各行雷法,每一位雷神都常常隐藏在云雾中看着世间,一旦发现世间大恶大邪,便会出面降下天雷惩恶。

  而仙侠志异等故事中,也有一说,天雷蕴含天地大道之力,修仙之人每次修至某境界高深之时,就会以自身之力引来天雷,挨过雷劫境界就会大涨,挨不过就身死道消,称之为渡劫!

  正因为有这些神仙妖鬼的故事,人在面对这种天上打旱雷的天气时候,一定要躲,要不很可能遭受无妄之灾。

  所以在打雷的时候,人不仅要躲,就是下雨的时候也要躲,谁也不愿遭雷劈啊!

  正因此,根本不会有人在打雷时站在山顶,然后看着天空雷云滚滚,电鸣缭绕的壮观景象。

  可是,凡人不敢做的事情,江瑚敢做,因为他就在山顶,天攀山,很有名的一座山。

  灵眸秀眉,目怒苍天,死咬着牙,一脸“我恨死你了”的表情。

  江瑚在这里修炼定心,本来修炼的挺好,可这天突然就开始打旱雷,搞得他身心不宁。

  而这一幕,简直就像是仙侠小说中说的那种仙人渡劫!

  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喊:“渡劫了渡劫了,快来捡宝贝……呸,是快来看呀,这里有仙人渡劫了!”

  可惜这山太高,就江瑚一个人,这样的壮举没人看得见啊!

  不要说玄始道碑的世界里,修道界有没有渡劫这一说,就是真有,想捡江瑚的宝贝,容易吗。

  难道你们不知道有一本小说,里面有过一个叫“凌逍”的笨蛋剑修,敢在自家门派前辈渡劫时去捡宝贝,咔嚓,就让雷给劈死了的人吗?

  “嚇!”

  怒视打扰自己修炼的天雷,江瑚竟把天雷当成了敌人,周身一股敌意凛然,猛地登天而上。

  他没有用别的力量,只是凭自己的肉身,笔直笔直撞上了一道电闪雷霆。

  轰咔!

  雷鸣清脆,和往常的响雷也没什么不同,要是真细听,这雷也不过是过于短促,一声响,便没有了后续威势。

  问;以自己肉身硬撼天雷,那是什么感觉?

  答;你自己徒手插电门试试就知道了,贼爽!

  (作者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想想就行不能信,最好是想都别想,作者声明,如信者后果自负!)

  话归正题,自江瑚硬撼天雷后,他竟直穿雷云,已达云上天!

  这里的天就像是一片大海,气流胡乱激荡,就像是海浪。

  头顶有星空,平面的,日月是互相变换的,就像是一副三的立体画,就是画的很立体,在怎么像真的,可这片星空毕竟不是真的。美,却给人一种虚假的美!

  看着这样的星空,江瑚想起了道碑世界之外的那方宇宙,那片星空的美丽才是真实。

  外面的宇宙,星空是立体的,星光有远有近,更可以看见各色星云的奇异形状与色彩,黑暗却也绚丽,浩瀚无垠。

  可这里……

  江瑚更怒,所以骂:“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建造了玄始道碑这样的古怪世界,真是一座座囚笼,还要把我和我的家人关在里面,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把你关进了,让你也尝尝这种难受的滋味儿!”

  ——

  遥远的另一层宇宙,更奇妙的时空维度,金龙妖摇头叹气,苦笑着:“你代我受苦,我自会给你补偿。”

  “但话说回来,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

  ……

  他挥了挥手,忽然就开始解释起来,说了很多话:“曾在一个叫战魂大陆的世界,我……”

  “我为了我的世界,我的亲人,我的至爱,建造了玄始道碑……”

  “这就是你的诞生,以我魂为依,在一场场轮回中……”

  “现在,你已经明白了一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