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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岁岁年年(第三更求月票)

  今天是十月十三,舒舒十八岁生日。

  九阿哥本要大操办的,被舒舒给拦下了,出门在外,不用折腾。

  也不是整生日,没有必要。

  所以才叫人杀了几只羊,算是一起过了“颁金节”。

  舒舒这里,吃饭吃了大半,又上了一份长寿面。

  舒舒吃了好几根羊排,又喝了两碗羊汤,早就吃得差不多了。

  这面大海碗装着,虽是宽汤,面条有数的,可还有些吃不下。

  想着九阿哥没吃几口饭,她就叫了空碗,给九阿哥分了一半。

  九阿哥迟疑道:“这是长寿面,还兴分么?”

  他觉得自己有些像老头子了,很相信那些个兆头不兆头的。

  好的兆头要信,不好的兆头就避开。

  舒舒道:“怎么不兴?”

  九阿哥接了面碗,还是有些犹豫。

  舒舒看着他道:“我一个人的长命百岁,跟与爷一起的长命百岁,是不一样的,我自盼着后头的……”

  九阿哥点头,大言不惭道:“那当然了,父母有老去的时候,孩子们也有分了小家的时候,陪你最多的、最长久的,就是爷了。”

  这话是两人大婚后,舒舒跟九阿哥念叨的。

  一来二去的,入了九阿哥的心,被他奉为道理。

  夫妻两个吃了长寿面。

  小棠带人撤了桌子,核桃换了大麦茶上来。

  她是看到舒舒吃多了。

  舒舒下午骑了半天马,也不想遛弯了,就喝了两杯大麦茶消食儿。

  九阿哥拿出来个一尺见方的锦盒里,带了得意,道:“爷预备的生辰礼,猜猜是什么?”

  舒舒看着这锦盒,看这尺寸大小,这是装的项圈?

  或者是长命锁?

  反正应该是饰品之类,别的也不会用这种一寸半高的扁盒子。

  “猜不出,这是什么?”

  舒舒配合的问道。

  九阿哥打开来,献宝似的放在舒舒跟前。

  是一套饰品,一枚金镶粉色珊瑚项圈,三对粉色珊瑚葫芦耳坠子,一串粉色珊瑚间海珠十八子押襟。

  这个珊瑚的粉十分清新匀称,也具有光泽。

  哪个女人不爱首饰呢?

  尤其是这样俏丽活泼的。

  “真好看,这得多大的珊瑚,能车出这么大的珊瑚珠?”

  舒舒拿着那十八子惊讶道。

  这珠子快赶上拇指盖大小,直径有三分多。

  九阿哥听了,比量道:“五尺来高的珊瑚,除了这套首饰,还留了一盘八寸高的珊瑚盆景,剩下的就是两匣子米珠了,给你留着玩,都在府里,没带出来。”

  舒舒听到用五尺高的珊瑚做原材料,真是很想要说几句扫兴的话。

  那就是不能这样败家!

  不过她忍了。

  这是九阿哥的心意,如此用心,总比堆在库房里的珊瑚树要好。

  珊瑚之中,正红色难得,白色与浅粉色市面上常见,可是像眼下这样匀称色艳的粉也难得。

  她又看那葫芦耳坠子的金工,用的是掐丝工艺,这是内造办出来的。

  “爷叫季家采买的珊瑚树?什么时候送京来的?”

  舒舒问道。

  九阿哥点头道:“中秋节前到的,用了四十天的工,九月底才做好。”

  舒舒立时叫核桃取了妆镜,试带了耳坠子跟项圈。

  这个耳坠子颜色俏丽,款式却是正统的葫芦,平日佩戴可以,配吉服戴也可以。

  “好看,谢谢爷,我很喜欢!”

  舒舒转过身,看着九阿哥笑吟吟道。

  九阿哥道:“今年是珊瑚,明年爷再找旁的,一年一样。”

  舒舒点头,道:“那我等着,往后身上就戴爷给预备的首饰。”

  气氛正好。

  两人虽没有实现帐子里泡温泉的想法,可是眼睛勾着,就早早歇了,也要了两回水……

  一夜缠绵。

  次日一早,舒舒决定睡个懒觉,昨晚折腾到三更。

  本就骑马骑的有些腰酸,折腾过后更酸了,不想动。

  九阿哥这里,还记得这次出差的正事儿,起来出去了一趟,跟大家开了一个小会。

  今天开始,额尔赫跟富庆分作两班,轮流陪同张廷瓒跟曹曰瑛去热河峡谷勘测地形,描绘简图,为行宫选址做准备。

  曹顺则带人去查看附近的寺庙,代他跟福晋在寺庙里点灯祈福。

  高斌带人查看行宫周边的草甸跟河流,看有没有能狩猎与垂钓的地方。

  这次跟着出来的五十皇子护军,外加上一百内务府护军,也不能干闲着。

  旁人还罢,都听了吩咐,到了高斌这里,则道:“九爷,最应该绞杀野兽的地方,不应该是热河么?那边地广人稀,还远离官道,不怎么被人打扰,周边全是山,肯定有大家伙,要是不杀干净,明年拨人过来盖屋子,也不安生。”

  九阿哥向来听人劝。

  眼见着高斌说的有道理,他就点头道:“好,那你多带些人,弓箭与腰刀也都带齐备了,也在热河折腾吧。”

  他之前让高斌在行宫附近走,是因为懒得往远处走。

  不过狩猎的地方要是远了,他可以选择不去。

  一桩桩的差事交代下去,大家就各自去准备了。

  除了曹顺的差事,其他的人都是“公务”。

  九阿哥此行,也是公差。

  九阿哥安排完,就回去补觉去了。

  这冬天,本就是好眠的时候。

  等到夫妻两个醒来,已经是午初。

  舒舒终于活了过来。

  听九阿哥说了下头人的差事,舒舒想起了内务府的几个司官,道:“他们要验看行宫、行在大小,选不足的行宫扩建,那是不是还要继续往北走?”

  这条官道,就是从京城到木兰围场。

  中间有早年修建的一些行宫、行在,不过都很简陋,多有不足。

  九阿哥拍了下脑门,:“爷忘了那几个了,早上也没想着叫他们,让他们休整一天吧,明天再让他们往木兰围场去。”

  夫妻两个说着话,核桃进来禀道:“九爷,福晋,春侍卫回来了,在外求见。”

  九阿哥有些意外,跟舒舒道:“爷跟他说不用着急回来,这是有什么事儿?”

  舒舒想了想,道:“应该是京城没事儿,才没有耽搁吧!”

  不说旁的,就说府里这些人口去打猎,没有春林都叫人放心不下。

  眼下补的几个侍卫中,春林年岁最小,却是凭本事成了主力。

  九阿哥吩咐核桃道:“叫进来吧。”

  核桃应声下去。

  舒舒道:“何玉柱呢?”

  平日里外头人求见,都是何玉柱过来传话。

  九阿哥道:“连带着孙金一起,都让爷打发着跟曹顺去寺里点灯去了。”

  今天他不打算动,也就没有留何玉柱跟孙金在身边使唤。

  舒舒想起了九阿哥昨天跟蒙古头人说的话,道:“安排他们当地人当差是小事,可要是子孙相递成了世缺,那还要皇上恩典,爷是不是当往御前写信了?”

  九阿哥撇撇嘴,道:“不写,汗阿玛都没回信呢,爷写的太密了。”

  舒舒想着张廷瓒跟曹曰瑛两个去勘测画简图,就觉得没底。

  这大冷天的,两个儒生,户外作业,听得就辛苦。

  这峡谷相连,方圆也好好几十里。

  她觉得要是一直是张廷瓒跟曹曰瑛两个去勘测,估计不长久,就建议道:“爷多嘱咐额尔赫跟富庆几句,让他们跟着两位大人好好学习,这跑上跑下的活计,说不得还要落在他们头上……”

  下一更6月22日中午12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