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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满城尽读传世录,李青当为儒家宗师

  ,这个御史能处,有事他真喷

  苍山如海,残阳似血,龙马啸西风。

  泾江之水,滔滔不绝蜿蜒而下。

  盛京北郊,一座凉亭下。

  杨柳依依,春色正浓。

  李青手持一壶酒,送别长宁公主。

  今日,她便要重启征程,率领十万长宁军赶赴沧澜城,代替镇国公坐镇北境抵御妖蛮。

  “蛮族并不可怕,这些年来不知被长宁军击退多少次。”

  “这次在万妖国的支持下卷土重来,本将定叫它有来无回,踏破蛮族圣城!”

  长宁公主脸上,洋溢着无尽的自信。

  但李青知道,这些都是表象,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忧罢了。

  大周铁骑,虽然能击退蛮族,却挡不住万妖国。

  现在万妖国的情况谁都不知道,一旦万妖国倾巢而出,北境一百六十万大军,是绝对抵挡不住。

  六品修士以一敌千,五品修士能破甲三千,四品修士一人便是一支军队,可当一万铁骑!

  到了四品以上,那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只能用无数条人命来堆,用一支支军队来耗!

  人族境内,除去佛道两教之外,几乎没有四品以上的修士。

  但万妖国一定有,甚至数量绝不会少。

  接下来的战争,必定无比残酷和血腥。

  李青给长宁公主斟了一杯酒,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定要保重!”

  长宁公主接过酒杯,豪迈的仰头一饮。

  发丝垂落,侧对着李青的脸庞似乎在夕阳照射下熠熠生辉。

  将酒杯一丢,长宁公主翻身一跃,跨上全副铠甲的龙鳞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青,道:“战场之事,我比你懂得多,无需担心,你安心在家等我回来便是。”

  “临别之际,我有一物送你,望你时刻带在身边。”

  李青说着,在凉亭石桌上摆好文房四宝。

  调动胸前所有的浩然正气,提笔写到: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大周战士三百万,将军兼领镇国公。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沧澜,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人道昌。大周之寿万万载!”

  停笔之后,满篇文字洋溢着璀璨的宝光,似要破纸而出。

  冲天杀伐之气,伴随着浓郁不绝的浩然正气,压抑在白纸之上。

  长宁公主亦是七品修士,虽然被这首诗的杀伐之气震惊和鼓舞,更是一眼就看出这篇诗并不仅仅只是一首诗。

  浩然正气全部消耗一空的李青,脸色苍白,略显虚弱。

  “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浩然正气吗?几日前恶蛟魂魄如梦杀我,便是被我以浩然正气斩杀。”

  “浩然正气,对妖魔邪祟,有先天上的克制。这首诗,灌注了全身的浩然正气。若是遇到危险,将其取出来或许有用。”

  长宁公主郑重地将吹干墨迹的诗篇贴身收好。

  她虽然不知道浩然正气究竟是什么,却知道自己这个驸马的确有一些无法以常理度之的本事。

  比如诗词引来天地异象,比如梦中斩蛟龙。

  “不用担心我,空闲时我会给你寄家书。”

  长宁公主说罢,扬起马鞭,一人一马向前方的长宁军飞驰而去。

  李青看着她在马背上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才转身离开。

  战场之上,刀光剑影。

  朝堂之上,同样杀机四伏。

  接连遭到刺杀,李青早就明白。

  自己要么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要么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作为一个孤臣,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对此李青也早有准备。

  更何况,他即将开始与各大儒家学派进行激烈的学说之争。

  学说的残酷程度甚至还在朝堂之上。

  没有任何利益权衡,唯有不死不休,直到对方倒下。

  迈步向前,李青迎着夕阳回到盛京。

  ……

  殿阁大学士杨郢府邸。

  杨郢正与御史右中丞胡亦铭,在府中用着晚膳。

  胡亦铭不仅仅是杨郢的学生弟子,更是他在朝堂上重要的派系党羽之一。

  可谓是心腹中的心腹。

  否则杨郢也不会费尽周章,牺牲掉大量的利益,才将胡亦铭送到了御史台担任御史右中丞。

  按照原本的计划,不说胡亦铭掌控御史台,只需要在御史台站稳了脚跟。

  杨郢和文渊阁大学士朱九渊的丞相之争,便基本上能够确定下来。

  只要司马眕告老还乡退居幕后,那么接替他的人必是杨郢。

  此时两人在府上吃着饭喝着酒,好不惬意。

  “座师,黄钦学被撤职,学生算是稳固了在御史台的根基了。”

  胡亦铭脸上露出笑容。

  黄钦学参李青一本不成,反被以攻讦同僚、铲除异己的罪名被东厂查办。

  这一查,估计就出不来了。

  原本在御史台最大的对手,就这样没了。

  胡亦铭可真算是得了渔翁之利。

  杨郢放下筷子,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道:“亦铭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老夫的?”

  胡亦铭也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回座师,二十三年前,学生高中进士,拜入座师门下。”

  杨郢点了点头,一脸追忆的脸色,说道:“时间一晃,就是二十三年了。再过两年,司马丞相便要告老还乡,老夫也将六十有五。离开人世前,能否登上这丞相之位,就如今这次机会了。”

  “老夫今天有一番话,希望你能够牢牢地记住。”

  胡亦铭闻言,立马一脸肃然道:“请座师训示!”

  杨郢道:“老夫从小便是陛下的伴读,这么多年来,对陛下也算是颇为了解了。”

  “陛下登基五十三年来,一直在制衡世家。直到李青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提高寒门,打压世家的希望。”

  “在陛下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时间内,寒门地位定会不断提高。御史台,是陛下斩向世家最锋利的宝剑。而李青,便是陛下挑选的执剑人。”

  “你记住,朝堂之上,你谁都可以参,包括老夫都能参。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找李青的麻烦。更不要在御史台和他争权夺利,凡事都让着点他。”

  “这才是你唯一能够在御史台站稳脚跟、牢固根基的方法!”

  如果说世界上最懂天符帝的人是谁,那非殿阁大学士杨郢莫属。

  甚至天符帝自己对自己的了解,都没有杨郢来的透彻。

  正是凭借着对天符帝的了解,所以杨郢才能在朝堂之中一路高歌之上,做到了殿阁大学士的位置,成为了下一任丞相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胡亦铭满脸憋屈,让他堂堂一个在朝堂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人,小心迁就一个刚入朝堂的毛头小子,这让他感到十分憋屈。

  可杨郢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照着办。

  “座师所言,学生记住了。在御史台,学生尽量迁就李青便是。”

  杨郢严肃地盯着胡亦铭,“不是尽量,是务必!”

  胡亦铭苦着脸,十分不甘的道:“是!”

  “喝酒吧,这是从金庭山来的好酒。陛下赐了我几坛,回头你带一坛回去。”

  二人喝着酒,聊着朝堂格局。

  甚至杨郢亲自给胡亦铭谋划,接下来的一年当中,该参哪个派系的官员,该找哪个世家的麻烦。

  以此来不断提升他在天符帝心中的好感,让天符帝直到他胡亦铭同样是一柄不错的利剑。

  就在杨郢基本上把胡亦铭的官途给铺好了之时,一队东厂的人马闯了进来。

  当头之人,赫然是东厂宦官们追逐的目标曹老三。

  曹老三身后,跟着三名东厂番子,十几个东厂鹰犬。

  “大胆!”

  胡亦铭见竟然有人擅闯他座师杨郢的府邸,顿时拍案而起怒斥曹老三。

  “这是殿阁大学士杨大人的府邸,你们怎敢擅闯!”

  曹老三打量了胡亦铭两眼,面无表情地大手一挥。

  “他就是胡亦铭,给咱家拿下!”

  一群东厂鹰犬,立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胡亦铭给拿下。

  胡亦铭大叫道:“本官乃御史台御史右中丞,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放肆!本官要向陛下参你们一本!”

  曹老三冷笑一声,道:“参咱家一本?等你能走出东厂那一天再说吧!”

  说着,他对杨郢拱了拱手。

  “东厂办案,皇权特许。杨大人见谅。”

  杨郢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问道:“公公,他所犯何事,东厂为何缉拿他?”

  曹老三瞥了胡亦铭一眼,道:“黄钦学已经交代了,那日他参御史李大人,正是胡亦铭出谋划策。

  东厂岂能坐视朝堂官员们互相攻讦,铲除异己?

  这两天便暗中查了下胡亦铭,结果一查之下,才发现他这些年来竟然犯下足足十七条大罪!

  这不得带回东厂好好审讯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陛下对我们的信任。”

  听到这里,胡亦铭哪里还不知道东厂为何缉拿他。

  一想到被抓紧东厂的下场,他立马慌了。

  大喊道:“你们分明是因为李青才故意构陷本官!你们究竟是陛下的东厂还是他李青的东厂!本官要向陛下参你们结党营私、互为党羽!

  座师,座师救我!一旦被抓紧东厂,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闭嘴!”殿阁大学士杨郢厉声呵斥道。

  “东厂为陛下监察天下,怎会与人结党营私!”

  一旁的曹老三,在胡亦铭说出那番话之后,同样脸色阴沉无比。

  阴恻恻地看向胡亦铭,道:“构陷东厂和李大人结党营私,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来人,带走!”

  东厂鹰犬们听令,堵上胡亦铭的嘴,将其带出了杨府。

  曹老三对杨郢说道:“杨大人,惊扰之处,对不住了,还望海涵。告辞!”

  杨郢皮笑肉不笑,“都是遵皇命办事,公公慢走。”

  目送曹老三离开杨府之后,杨郢的脸色立马大变,变得无比阴沉。

  此时,他的心在滴血。

  一颗安插在御史台的棋子,竟然就这样被拔出了。

  他站在原地半晌之后,喃喃道:“东厂那些宦官们,个个心理扭曲,毫无任何情义可讲,也不会与任何人讲情义,绝不会为了李青而缉拿亦铭。”

  “看来这是陛下的意思啊,陛下将御史台视作禁脔,终究还是不想让任何世家官员插足进去。”

  ……

  翌日。

  天气晴朗,春风徐来令人倍感舒适。

  随着太阳的升起,万物重新焕发生机。

  宁静了一晚上的盛京,再次热闹了起来。

  来自各国的商贩,自大周各地前来盛京游历的学子,还有当地的百姓,将盛京填满了生机。

  盛京各地数家王氏书铺门口,都有伙计们热情地大喊。

  “来往的读书人都瞧一瞧看一看,今天王氏书铺推出一本传世录!”

  “传世录记载了大周开国以来唯一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的语录和思想,每天前一百名购买传世录的客人,都附赠一本状元郎的科举心得!里面详细地介绍了状元郎从童生试到殿试的心理路程以及学业上的各种心得。对有志于科举的读书人,大有裨益。”

  “机会难得,名额只有一百个,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大家快来抢购!”

  几名路过书铺,准备结伴出城踏青的书生,本来对什么传世录,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一听购买一本传世录,竟然赠送三元及第状元郎的科举心得,顿时停住了脚步。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的眼中冒着炽热的光芒。

  这个世上,但凡一些科举上的心得,无不是父传子子传孙,或是夫子传给嫡系的入门学生。

  市面上的书铺,哪里有科举心得这类书籍售卖,更何况是三元及第状元郎的心得!

  几人连忙冲进王氏书铺。

  “传世录多少银两,我买一本!”

  “我买两本,能否附赠我两本状元郎的科举心得?”

  “我也要买两本,回去赠送一本给好友。”

  随着书铺伙计的吆喝,越来越多的书生得到消息,从盛京各地跑来。

  挤破脑袋都想买一本传世录,获得一本附赠的状元郎科举心得。

  一些没能在前一百名买到传世录的书生,遗憾地直锤大腿。

  但又听闻传世录是根据李青的语录和思想编写而出,即便错过了前一百个名额,索性也买一本回去看看。

  或许能从这本书中,也能看到一些李青在科举上的心得呢?

  朱雀街王氏书铺总店对面。

  王薪一脸兴奋的对身旁的王琰说道:“哥,老师这招真厉害,把人心完全拿捏住了!”

  王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深深地感慨道:“不愧是老师!我想尽方法,用尽一切宣传手段,传世录都卖不出几本。结果老师轻描淡写地就解决了。

  有了老师的科举心得作为吸引,用不了几天,整个盛京有志于科举的读书人,都将人手一本传世录。

  甚至一些学院的夫子,也会出于对科举心得的好奇,来买几本回去研究。

  难怪老师说,人心都是趋利的,告诫我们要坚守本心,不为利益蒙蔽双眼。”

  王薪丝毫听不到王琰的感慨,看着传世录一本本卖出去,心里面十分的开心。

  “距离国子监会讲还有一个多月时间,照这样下去,只要那些学院的书生不是傻子,定然会有超过一千个读书人举荐老师去参加国子监会讲,与众多大儒进行学说辩论!”

  ……

  时间一天天过去。

  随着三元及第状元郎科举心得的面世,引来了大量读书人每天王氏书铺还没开门,就在门外排起了长队。

  一时之间,李青的科举心得风靡整个盛京。

  无数有志于科举的读书人,看得如痴如醉。

  同样,作为主要售卖的书籍传世录,也随之被传得人尽皆知。

  没能在每天买到前一百本传世录的读书人,痛失状元科举心得,但在好奇之下也翻阅起了传世录的第一册。

  这一看,顿时如痴如醉。

  上面记载的六篇文章,被他们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看覆去地看了个遍。

  每每看到精彩之处,都不禁拍案叫绝。

  甚至呼朋唤友对其中的学说和思想进行深入探讨。

  稷山书院,是大周三大书院之一。与临湖书院和阳山书院齐名。

  书院位于盛京城外十里,依山傍水景色优美。

  站在书院,就能看到对面青云山上的青云阁。

  无数学子,最大的梦想就是高中进士,受邀进入青云阁参加青云宴。

  书院按照学子的功名,开设甲乙丙丁四个班,进行针对性的教学,每个班级人数不定。

  其中丁班人数最多,全都是未曾考中童生,没有任何功名在身之人。

  而甲班人数最少,都是有举人功名在身。

  此时甲班五十多个举人,全都围在一起,观看一本名为传世录的书籍。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舍生而取义者也!”

  “彩!”

  “孔曰成仁,李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李大人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如此精神,当真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原以为李大人只是书读得好,没想到他不仅明悟圣贤道理,更是诞生了自己的思想!舍生而取义,完善了儒家的仁义之说,继承并发扬了孔圣的思想!”

  “还有那知行合一。一念发动处即是行,知行合一致良知!读了李大人知行合一的学说,令我对先贤朱龁的知先后行产生了怀疑。”

  “真是没有想到,那日引来天地异象、紫气东来的知行合一致良知,竟然是李大人所提出的。可他还没有我们在座之人年龄大,竟有如此学问如此思想,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我细细琢磨,知行合一是对知先后行的延伸和完善,或许先贤朱龁的学说真的错了。”

  一群举人,一边看着传世录,一边进行激烈地探讨。

  时不时就激动得大喊一声彩!

  尤其是读到《以身作则》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两篇文章,更是敬重李青的刚正不阿和一身正气。

  渐渐地,这本传世录第一册,对他们的吸引力,竟然完全不在科举心得之下!

  这时,稷山学院的山长司马镜走进甲班,见学子们聚在一起,时不时发出大叫声,不由重重的用手中戒尺敲了桌案。

  “都在干什么呢!”

  学子们一见是司马镜,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过夫子!”

  司马镜皱着眉走下去,拿起众人围观的那本传习录。

  翻开的那一页,“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十个大字映入眼帘。

  司马镜瞳孔骤然一缩。

  内心顿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继续往下看去,“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司马镜脸色大变,一字一句地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篇文章反复看了三遍。

  随后愣在原地不动,良久之后才用略显嘶哑的嗓子问道:“这……这是什么书?是何人所著?”

  民贵君轻的言论思想,深深地得到司马镜的认同。

  王朝更迭,皇帝换了一批又一批。

  无论是社稷还是国君,都可以改立更换,但老百姓却是不可更换的。

  得民心者的天下。

  百姓的重要性,司马镜早早就意识到。

  只是他并没有像这篇文章一般形成鞭辟入里的思想。

  “夫子,这是御史台的殿中侍御史王琰,根据御史左中丞李青李大人平时的言行所编写的传世录。”一名学子回道。

  “传世录,好一个传世录。李青李长青,此人的大名老夫亦如雷贯耳。不曾想竟有如此思想。”

  司马镜感慨一声后,拿着传世录,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越看,他的脸色越精彩。

  看到最后,竟然如此方才的学子一般拍案叫好。

  一本薄薄的,不到五千言的传世录第一册看完,司马镜如同吃了青元果一般神清气爽,满脸兴奋。

  他深深地感叹道:“李青此人,思想之深,堪称儒家宗师。学说之精妙,足以开宗立言。数百年之后,定成儒家代表人物。为后世读书人所敬仰膜拜。”

  “如此儒家宗师的学说和思想,岂能不为天下人所知乎?”

  “尔等在书院好好温故知新,老夫去一趟国子监,亲自举荐李青参加今年的国子监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