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锦衣状元 > 第六百六十章 有利润,就要有监管

  锦衣状元正文卷第六百六十章有利润,就要有监管翻脸比翻书还快。

  朱浩心想,这货倒也是真蠢,明明就是你的银子,被我利用去抢银号,把银号的名声彻底打响,让人知道银号存银子非常安全,再把本来就属于你们的银子还回来,就能赚个好人?

  朱浩道。

  张延龄哈哈大笑:

  老仆低声道:

  张延龄一怔,随即想起,因为自家账房还算年轻,先前被他拉着一起去抢银号,作为同犯到现在还杳无踪迹,不知是被遣散还是在牢中,再或是被罚流放戍边,很难说。

  张延龄怒道。

  老仆道:

  老仆灰头土脸退下。

  几万两银子,其中有一部分是铜钱,对于这老仆来说,要完成称量并不是什么轻松活。

  张延龄等着称钱,突然想到什么,问正在旁边等候的朱浩。

  朱浩笑道: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

  朱浩摇头,

  张延龄有些琢磨不透了。

  朱浩道:

  张延龄摸不透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暗自揣摩,不是说新皇跟姓杨的势不两立吗?

  那姓杨的怎么会重用一个安陆出身的状元,还让儿子与其搅和在一起?到底是道德的败坏还是人性的扭曲……

  生存亦或毁灭,这些都是问题。

  朱浩并不担心张延龄出去宣扬什么。

  有本事就去杨廷和那儿传话,本来就是两边干活,给谁不是干?

  正如朱浩所言,老子就是给朝廷当差。

  姓杨的想针对我,尽管来!

  ……

  ……

  朱浩跟张延龄办完交接,又去了寿宁侯府。

  朱浩在寿宁侯府得到的待遇,就要比在建昌侯府好多了,张鹤龄收到钱后,直接亲热地拉着朱浩的手进了客厅,说是要请朱浩吃饭。

  张鹤龄道:

  朱浩苦笑了一下,连我叫什么都忘了,还不如你弟弟呢,在这儿跟我咋乎什么?

  朱浩笑道:

  张鹤龄也不知是触动心中哪根弦,突然问起来。

  朱浩道:

  张鹤龄人是愚蠢了一点,好歹还能讲道理,朱浩帮了他,他便要投桃报李。

  朱浩却根本就没有在寿宁侯府用饭的打算。

  朱浩道:

  张鹤龄也就嘴上客气,其实他也不想花钱请朱浩吃饭。

  跟朱浩又不熟,而且在他眼里朱浩只是个当差的,并不觉得能从朱浩身上捞到多少好处。

  ……

  ……

  朱浩办完事,出来时,陆松正在外边等候。

  朱浩笑道。

  陆松道:

  朱浩点点头,与陆松一起去见苏熙贵。

  去宣府把事都处理完毕,回到京城的苏熙贵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一见到朱浩便上前来行礼问候。

  苏熙贵没说要送什么,但急着要有所表示。

  朱浩这次帮了他大忙,提前通知让他去把之前宣府的漏洞给补上,如此就算杨廷和派人去查历年旧账,也发现不了端倪,人证物证什么的都被他一次性给消灭光了。

  朱浩抬手打断苏熙贵的话,笑道:

  苏熙贵道:

  朱浩摇头:

  苏熙贵嘴上唯唯诺诺,但显然他送礼不只是为了感谢之前朱浩出手相助,还为了让朱浩在新皇面前继续发挥作用,保证黄瓒在南六部地位的同时,也为黄瓒日后能到北户部来当尚书做准备。

  苏熙贵又对朱浩一顿恭维。

  朱浩道:

  苏熙贵虽然没说兜底什么的,但他很清楚,若真是在账目出现问题,责任肯定要由他来承担。

  朱浩和背后的朱四,其实主要就是提供政策上的支持,以政策来变现。

  而苏熙贵则负责具体运营,靠人脉关系和具体经营,来获取利润。

  朱浩点头:

  「这其中的分寸,要好好把握,我

  所能做到的,就是不令户部牵扯其中,但内府或许会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苏熙贵接连点头。

  朱浩道:

  苏熙贵明显不情愿。

  就算东厂也是新皇的人,但那些身体残缺的管事太监多是吸血鬼,正德朝苏熙贵见识太多了,而且多一层管辖便多一层盘剥,再加上东厂的人行事能否像朱浩这样讲规矩、讲效率,实在难说。

  一旦让银号沾染上官僚气,再想运作好久难了。

  苏熙贵一向认为,只有朱浩才是最好的生意合作伙伴,最重要的就是朱浩非常明白商贾的规则,那就是诚实守信。

  朱浩道:

  苏熙贵明白。

  现在朱浩不会参与到银号的日常运作,却也不想放松对银号的监管。

  你苏熙贵一切是以利益为先,谁知你不会在管理账目方面,玩一些阴谋手段?

  那牵扯的可不是几万两银子,而是上百万两甚至是几百万两,将来更会又超过千万两银子的规模。

  朱浩笑道:

  苏熙贵叹道:

  以往灶户辛苦不说,还赚不到什么银子,最后逃役的人非常多。

  可自从大明改了晒盐法后,灶户成了香饽饽。

  苏熙贵又重重叹息:

  隐约间又在为黄瓒说项。

  苏熙贵就是个政治掮客,他的目的就两个。

  一个是赚钱,一个是让靠山权位更高,以此来赚更多的钱。

  虽然新皇也是他的靠山,但他真正的靠山只能是黄瓒,黄瓒高升,他才能在商场无往而不利。

  朱浩给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时间。

  这等于是在告诉苏熙贵,来年旧派文官势力,就要倒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