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 99. 与世界意志的首次接触(二)

  “所以,还是出什么事了吧。”尤涅佛说,“树还好吗?”

  他没有生气,经历过一次摄魂怪的打磨,他已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触及到他的逆鳞。

  而且,对面这位毕竟是世界意志,虽然目前看上去乖乖巧巧,但要是对她生气,谁知道她会不会把他人道毁灭呢?

  就是一下子砸出个陨石来也不是不可能嘛。

  但若说恐惧,不知道为何也提不起一星半点儿。

  可能是世界意志的脾气太好了吧。

  两相结合,他现在的心态总结起来就是,随便聊聊。

  “如果你说的是那些活泼可爱的植物的话,应该是好得不得了。”她脸上浮现出慈爱之色。

  但其实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但就是给人这么一种感觉。

  刚才小女孩的气质只是一闪而过,就不见了。

  “好得不得了?”尤涅佛问。

  “你到时候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说,“至于出什么事——”

  她再次撇开眼睛,说:“跟我过来找你有关系。”

  “找我?”尤涅佛问。

  “是的,找你。”她说,“本来我也没想到要来现实,只是想顺着本源流动过来看看漫宿是个什么样子而已。毕竟是造就我的起源之地。但是进来之后,我就忽然感知到你的状态很糟糕,给我的感觉是,你差不多要变白痴了。”

  “白痴啊。”尤涅佛点点头,刚才的状态,的确是和白痴差不动了,如果不是来自纯白辉光的治疗,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说不定就一直是白痴了呢。

  这次还是太莽撞了,以后在学习与灵魂有关的魔咒时,要更加小心谨慎。

  “谢谢。”他感谢道,“所以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用这么谢我的。”她说,“至于你的情况,具体解释的话其实颇为麻烦,简单来讲,就是刚刚你和你守护神的眼睛,联通成了第一条从漫宿到现实的通道。而所谓第一这样的概念,总是有些痛的。”

  “而且,你太暴烈了,漫宿应该还没准备好。”她说,“不像我的诞生,打开世界内里的那条细口子,温柔而缓慢,一点点地启开,虽然最后还是有些粗暴,但肯定比不上你的这次。我是有快感的,而你是如刀绞一般的感觉吧。”

  尤涅佛点点头。

  岂止是刀绞,简直是有史以来最严酷的酷刑。

  “无论如何都是很残酷的。”她感同身受地说,“如果打开我的那次是像这次一样的暴烈,我可能就不是这样的性格和脾气,也就不会来救你了。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

  “但是,”尤涅佛想了想,问,“如果说我的眼睛是通道的话,你是怎么回事呢?你好像不是通过我的眼睛来到现实的吧。还有这道光柱——”

  “你的眼睛通道还是太小啦,我怎么钻得过来呢?所以我就琢磨了你的方法,继而自己打穿了漫宿。”她说。

  她又有些兴奋了,她似乎对打穿漫宿有着特别的爱好:“你连接漫宿和现实的途径其实就是灵魂躯壳与肉体躯壳的对接,而我的肉体躯壳——”

  “嘿嘿——”她顽皮地笑了两声,“不过漫宿还是很结实的,普通的地方根本打不通,所以我挑了一个稍微薄弱的地方。”

  “稍微薄弱的地方?”尤涅佛皱了皱眉,漫宿有这样的地方吗?他怎么不知道。

  她仿佛是说漏了嘴似的紧闭嘴巴,又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了。

  “是什么地方啊?”尤涅佛问,“我不生气。”

  “真不生气?”她问。

  “真不生气。”尤涅佛说,“我保证。”

  她踟蹰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是井。”

  “是井啊。”尤涅佛舒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哪里呢,不过是井罢了,那个完全没用的设施……

  她看过来,发现尤涅佛好像的确不怎么生气,微微张开嘴唇,好似嘘了口气。

  尤涅佛忽然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什么,问:“那里面的欲望之水和苦痛之物呢?”

  他简单描述了一遍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外观。

  “漏出去了。”她说,“从我打通的通道,漏出去了。”

  尤涅佛看了看脚下,全是白色什么都看不到,只好问:“落到附近了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说,“一出去就全都气化了。”

  那两个东西还能气化的么?

  尤涅佛摇了摇头,也就不太在意了,无论是许愿也好还是诅咒也好,都需要一定的量,原本的量就不够,更遑论是气化之后的了。

  唯一稍微有些心疼的,大概就是漫宿进度又降低了一些吧。

  但他已经无所谓了,经过两道折磨,他心中的天平不知怎的就平衡了起来,过去一周那急迫的“进取心”也随之消失。

  随便吧,他想,现在想来,这一周来的模样,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你谁啊。他甚至想这么对自己说。

  他看向白色脸孔,忽然发现她的轮廓似乎变得更精细了。

  不,应该更自信一点,别的还好说,他对眼睛是绝对敏感的,而他确实感觉到她的眼睛正在拥有一些内在结构。

  “你——?”

  “嗯。”她点了点头,“来都来了嘛,我就想在现实世界玩一会儿。虽然说有意识还是第一次,但我的本体可是存在很多年了,还从没到外面来看过呢。”

  “哦。”虽然有些惊讶,但不知怎么的,尤涅佛就是很轻松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就好像陪孩子去公园玩滑滑梯一样。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怎么应对其他人的询问,他已经不想考虑了。

  总会有办法的。

  难道还会有比刚才那好像把脑子放在榨汁机里更痛苦的事情吗?

  不可能的。

  这样想着,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当下,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世界也好,创口也好,迸出之光也好,在现实世界的话,总觉得不是那么好称呼。你得取个新名字。”

  “新名字?”她点点头,“那我叫什么好呢?要不你给我取一个?”

  尤涅佛摇摇头,他的取名天赋可是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