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诡秘之主:命运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放饵

  “还是逃走了啊。”

  浓重的夜色化开,在隐约闪烁的雷光下,一位穿着黑色带红的大主教长袍的无须老者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他缓步走向岸边,从沉眠的血肉中捡起了一册被黑暗包裹着的的东西。

  “已经把握住了了自身的堕落了吗?”

  大主教安东尼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上岸的A先生只不过是本体的一半罢了,目的是将容易被锁定的部分抛弃,并且对自身完成了一次切割。

  否则以正常极光会成员的性格,怎么会选择放弃这样一件与主有关的东西呢?抑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会如此权衡,那么就不算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看了眼风暴家的那位大主教的离开的方向,安东尼的身形再度消失在了黑暗中,随后黑夜将今晚所有的痕迹彻底吞没。

  ……

  “你……之前去做什么了?”

  黄涛的声音有些犹豫,就在之前战斗的尾声,他有片刻的时间失去了感知的联系。

  “去见了一个老朋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还没有走到那一步的必要,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身的位置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阿德米索尔依然靠着那副棺椁,坐在马车的车厢里,依然感知不到什么特别的气息,一如来时。

  “为了斩断联系,我这里已经放弃黑皇帝的位格,同时割裂的还有罗塞尔的一切。想要恢复或者位格,要么重新晋升黑皇帝,要么拿回我以前知识皇帝的特性,走另一条途径,这两个都不太好弄。”

  由于直接以黑皇帝的能力进行复活无法摆脱污染,所以以另一个身份重新晋升是更好的选择,只不过还面临几个困难;而走可以和“工匠”途径互换的“窥秘人”……

  “你的特性没被教会拿走?”

  按照历史的描述,罗塞尔于第五纪1198年被永恒烈阳教会、原因蒂斯王族索伦家族和其他贵族联手刺杀,陨落于白枫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死后遗留的特性应该是被教会封印的,毕竟和堕落母神的污染有关。

  “说实话,我对当时罗塞尔死亡的具体细节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应该不是死于刺杀,在我的记忆里很多危险的部分是缺失的,不过根据我那时疯狂性格的推测,我应该不会把特性留给教会,相反把那份特性留着作为筹码与隐匿贤者交易更有可能,我曾经探寻过隐匿贤者的状态,对祂有过一些研究……”

  阿德米索尔和黄涛又对一些细节进行了讨论,不过这些东西和正处在鲁恩的他们距离有些遥远,眼下需要的是一些具体的举措。

  “所以你打算两条路都走?”

  “总要都试试再说,现在我可以先放出一点消息,对我在因蒂斯留存的几个可疑点进行试探,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份特性的下落,反正惹出麻烦不是由我来收拾,他们说不定还乐于给我擦屁股呢……”

  “你要伪造日记然后放出去?”

  “这怎么能算是伪造呢,里面的内容是真的,也是在我本人眼皮子底下写的,除了翻译的方法是编造的之外,其他可都是真的!”

  按照黄涛的意思,他想先用占卜等手段将自己想要放出去的消息逆推成那些古老的语言以及象征,然后再用捏造的狗屁不通的汉字排序强行和这些语言及象征构建联系,制作出一篇包含着特定翻译手法的新日记。

  对于那些本来就不懂汉字的底层非凡者来说,这种涉及比较高深的神秘学知识的翻译手法本身就有着天然的可信度,而对那些关注罗塞尔的高层非凡者来说,这种消息不管真假总要去验证,至于是否会带偏其他日记的研究方向或者产生更多的奇怪成果就无所谓了。

  由于罗塞尔的笔记天然就在非凡者之间流传,具有很高的知名度,以这个名义来搞事情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

  “如果让老朋友们看到了呢?”

  阿德米索尔补充地问道,比如他记忆里那位可疑的“穿越者”,还有一些可能从那个时代残留下来的“老古董”。

  “本来就只是借了层皮而已,看到就看到了呗……额,等等,好像还能多套几层进去……那些乱码的汉字也可以塞点东西进去。”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让这些“假日记”平稳地流传出去,最好是在海上那块地方开始传播,毕竟你那几个地方都不在鲁恩这边。”

  阿德米索尔将一部分算力借给黄涛去逆行推演日记的翻译方法,那些神秘学知识的负担还得靠他来承受,同时分出了一部分精力转向思考执行层面的问题。

  “你的晋升结束了?”

  阿德米索尔向佐拉问道,在先前的战斗中,佐拉晋升序列6“灾厄教士”所带来的厄运一直在持续着释放,只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厄运还无法真正影响到什么罢了,只是有倾向地锁定了几个事件而已,比如说A先生的遭遇、偷窃的结果以及那一个可能。

  在合适的时间、合适位置,做一些合适的事情,或者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命运途径的后续晋升基本都可以这么去完成。

  “在我的感觉里是大概完成了。”

  “大概吗,我知道了。你能联系上祂吗?祂既然不打算继续躲藏,那么也该重回命运议会,重建生命学派了吧……我想祂不会拒绝帮这个忙的。”

  “好。”

  就这样吧,这大概算是比较“合理”的安排了,阿德米索尔的思绪逐渐沉没了下去,那张“倒吊人”塔罗牌的联系还在啊,现在的A先生……

  当再次回到南区月季花街的丰收教堂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雨滴敲击车厢的力度已然变得有些虚弱而无力了,乌特拉夫斯基将棺椁重新搬进教堂摆放并隐匿去形体,而后便带着阿德米索尔来到了教堂的告解室,请其入座后,带着一壶花茶返回。

  “我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