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在诡秘之主打破次元壁 > 第七百五十章 隐秘命运

  ,我在诡秘之主打破次元壁

  在那不同寻常的平静里,西法问道:“您是?”

  他不知不觉地用上了敬语。

  现在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边的存在已经不多了,对方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且带给自己精神上的绝对宁静,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人物?

  那身穿简陋长袍的女士轻轻颌首:“阿里安娜,隐秘之仆。”

  西法虽然不知道‘阿里安娜’具体是哪一位大人物,但对方自称隐秘之仆,联想到黑夜女神是‘隐秘之母’,显然这位女士是侍奉女神的仆人。

  换言之,这是一位天使!

  女神终究还是做出了回应,而且派遣了座下天使参与,这份量之重,让西法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原本他认为,女神即便有回应,也只是让地方教会的主教出面。

  可他没想到,女神竟然让自己的仆人,一位伺奉隐秘的天使直接降临。

  沉默几秒后,西法表情严肃,态度庄重地行了一礼:“早上好,阿里安娜殿下。”

  每一位天使位阶的半神,当面称呼都要加上‘殿下’这个后缀,这是对天使的尊敬。

  阿里安娜在胸口顺时钟点了四下,姿态虔诚地做出回应:“我是一名苦修士,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女士。”

  “好的,阿里安娜女士。”西法并没有坚持,何况他觉得顺从一位天使的意愿就是对祂的尊重。

  阿里安娜平和地看了他两秒后,直接问道:“你要对付‘渎神者’阿蒙在古拉因斯的分身?”

  没有等西法回答,她直接说道:“现在不必这么做,因为阿蒙的分身已经走了。”

  走了?

  西法愣了下,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忍不住看了眼前这位女士一眼,心里泛起个念头:阿蒙察觉到这位天使的到来,因此离开?

  阿里安娜仿佛能够看透西法的想法一般,微微摇头:“不,阿蒙的离开和我无关,阿蒙应该是窥视了你的命运,从你的命运里获知了什么,所以果断离去。”

  “这说明阿蒙有更大的图谋,并不想因为你而发生意外。”

  阿蒙走了...

  这......

  西法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里安娜表情平静地说道:“不过,你已经在阿蒙的视线里,尽管祂的本体未必会留意你,但祂的分身应该会尝试再次靠近你。”

  “我可以提供隐秘的力量,我可以隐秘你的命运,让序列2以下的存在几乎无法窥视你的命运。”

  西法一时不理解这位女士的做法。

  阿里安娜没有丝毫不耐烦地解释道:“如果阿蒙的分身看不清你的命运,祂就不会随便寄生,尝试取代。祂很小心,一直都是。”

  西法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也知道,一旦被阿里安娜施加隐秘的力量,也就意味着他进入了黑夜女神的视线里。

  这让他不由感叹,随着序列的提升,终究会进入高层次存在的视线,区别在于进入谁的视线。

  比起阿蒙来,西法当然更愿意相信作为正神的黑夜女神,于是点头:“那就有劳你了,女士。”

  阿里安娜点了点头,随既抬起右臂,摊开了手掌。一点点光芒在她掌心亮起,那些光芒既深沉又璀璨,它们像黑夜里的星辰,飘荡离去,如同祝福般落到西法的身上,没入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胸口,他的全身。

  西法什么也没感觉到,却听阿里安娜淡淡道:“好了。”

  她又道:“如果发现阿蒙,你可以向女神祷告,女神会庇佑你的。”

  西法连忙在胸口顺时钟点了四下,画面绯红之月:“赞美女神!”

  “赞美女神。”阿里安娜虔诚回应,然后身影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样,迅速消失在空气里。

  稍候片刻,西法才向‘愚者’先生祈祷,请求祂关注四周,查看是否还能够见到阿蒙。

  片刻之后,得到了‘阿蒙已走’的回复,这让西法终于松了口气。

  ......

  拜亚姆,一所医院里。

  “我就要死了。”

  病床上,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人剧烈咳嗽起来。

  在床边坐着一个皮肤略棕,头发黑而弯曲,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本地男人。他穿着塔拉陈衫,下身是阔脚裤,头上戴头巾,正安慰着老人:“医生说你没事的,但要多休息。”

  老人呵呵笑起来:“拿蒙顿,我亲爱的儿子,你一点也不会撒谎,我对自己的情况还不了解?”

  躺在病床上,老人闭上眼睛,似在回忆。

  “我并不害怕死亡,年轻的时候,我尝试过反抗,我参与过战斗,每天都和死亡擦肩而过。”

  “有一次我回家时,看到父亲担心的眼神,我就知道,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我脱离了反抗组织,我成为了一个平凡的人。”

  “我结婚生子,当时我还盖不起房子,只能够租了个两居室的房间。”

  “十年前你的母亲也跟我现在一样住进了医院,她的身上总会有消毒水的味道,她就是在那种味道和这样的病床上永远地离开了我。”

  “现在轮到我了。”

  老人重新张开眼睛,握住了自己的儿子,眼角湿润:“拿蒙顿,我很高兴你回来了,能够让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在你的注视下离去。”

  “我死了后,请你把我葬在你母亲的旁边,她一直害怕孤独,所以我有空就会去墓园陪她。现在,我终于可以永远地陪伴着她了。”

  拿蒙顿摇摇头道:“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你还会活得很久,久得连牙齿都掉光为止。”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

  在这天傍晚,老人吐出最后一口空气,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拿蒙顿遵照父亲的遗愿,将他埋到和母亲埋在一起,在老人的墓碑上,他刻下了一句墓志铭:一个平凡的人,一位温柔的丈夫,一位尽责的父亲。

  离开墓园后,拿蒙顿回到家,把每一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拿起一个行李箱走出了房屋。

  他走进一条小巷子里,他的头发变得不再弯曲,他的淡棕皮肤正在变得白皙,他的眼珠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都蠕动起来并且发生相应的变化。

  等到他走出小巷时,他已经不是拿蒙顿,而是卡文.布鲁克,一位‘无面人’。

  停了下来,卡文心情复杂地看了眼那座永远不会再来到的房屋,接着似是对自己说道:“扮演只是扮演.......我可以假扮任何人,但我只能是我自己,只能是卡文.布鲁克。”

  随后,卡文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澈,明亮,没有了阴霾。

  他紧了紧手中的行李箱,再次展开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