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新婚不欢愉 > 212 欢欢,我想你!

  卢谨欢“腾”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简直哭笑不得,“你们的位置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那人报了地址后,说如果她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的话,就要把慕岩扔到大马路上了。她连声保证,一定会及时赶到。挂了电话,她跳下床,拿了件外衣披上,就匆匆的往门外走去。

  走到走廊上,她回头看了那间紧闭的房门一眼,心想炎沉睿肯定睡了,她没有过去敲门,告诉他她要出去,她拉开门出去了。

  她赶到酒吧时,整个酒吧就只有慕岩一个客人了,他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混话。她疾步走过去,付了酒钱,吃力的撑起他,扶着他向酒吧外面走去。

  夜凉如水,迎面刮来的冷风缓解了白天的燥热,卢谨欢撑着慕岩走到街上,以慕岩跟炎沉睿之间水火不容的趋势,她是不敢带他回去,只好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是市区,随处都有大酒店。

  卢谨欢搀扶着他过了马路,进了一家酒店,拿身份证登记付了房钱,服务员递给她一张房卡,她扶着慕岩往电梯间走去。

  好不容易将他弄进房间里,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这一路上,慕岩一直在说胡话,喝多了酒,他大着舌头说话。刚才路上喧闹,她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这会儿周围静了下来,她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欢欢,不要离开我不要”他的神情很憔悴,刚才她去接他时,看到他面前摆着一排的空酒瓶子,她就格外心惊。

  此刻见他醉得都迷糊了,嘴里喊着的还是她的名字,她心软了。她怎么会觉得他不爱她呢他分明就还爱着她。

  她把他的双腿放到床上,给他脱掉鞋袜,又去洗手间接了温水给他擦脸。

  慕岩感觉到有双手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记忆中的体香扑鼻而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欢欢,别走别离开我嗝”

  卢谨欢怕他乱动,连忙柔声安抚:“好,我不走,我给你擦脸。”

  得到她的保证,他安心了许多,半晌又蹙着眉头,双手捧着脑袋,低嚷道:“我难受头好痛好痛”

  卢谨欢哭笑不得,想起他去喝霸王酒就觉得好笑,他既然喝得那么醉,怎么就还记得她的电话号码其实她一点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他既然能那么准确的找到炎沉睿的公寓,就一定将她在s市的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的。

  “既然头痛,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卢谨欢嘀咕一声,又蹲下去拧了一把毛巾,将毛巾搁在他额头上,她本就不指望他会回答,却不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搁在心脏上方,说:“头痛嗝才能减轻嗝这里的痛”

  卢谨欢的掌心正按在他心脏上,他心跳的频率那么强烈而有节奏感,让她有些惶恐,她想要缩回手来,他却拽着不放,那股热力,像要将她融化。

  “你不是讨厌见到我吗我走了,你该最开心才是。”卢谨欢眼底一热,心酸的道,自从慕卢两家的仇恨盘桓在他们中间,他们就再也没有静下心来说过话。

  他们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大多时候她都沉默以对。以至于到了后来,他们才会越走越远,远到再也回不去。

  卢谨欢盯着他,听酒鬼说话,完全没有逻辑,他将她的手死死的按在心脏上方,脸上浮现一抹令人心碎的忧伤,“我心痛欢欢我后悔后悔”

  他絮絮叨叨的,卢谨欢听不太清楚他都说了些什么,她想抽回手,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她叹了一声,看着渐渐睡熟的他,这才敢把心里的情意表现出来。

  她不再掩饰,放肆的看着他,睡着了的他,没有醒着时凌厉,像一个脆弱的孩子,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脸红通通的,嘴唇因不满而微微嘟起,显得十分可爱。

  卢谨欢趴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他,却在离他的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在虚空里描绘着他的轮廓,像以往每个入睡的晚上,她都会照着脑海里记着的面孔,对着空气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他的面容,以此来加深自己的记忆。

  如今,他就真真实实的在她面前,她却不敢触上他的肌肤,怕一触碰,自己就会醒来,再也找不到他。

  这大半年以来,她一秒都没有忘记过他,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她想忘记他,却一遍又一遍的记着他,她忘记了他的坏,只记得他的好。即使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饮鸩止渴,她还是无法忘记他。

  她以为他们再相逢,她对他的排斥依然存在,可是没有,她似乎在这些日夜思念的日子里,将他的坏全都忘记了,所以她不排斥他的靠近,这是否是老天在给他们机会,要让他们重新在一起

  她躺在他身侧,与他面对面,她的手还被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的心踏实了。她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天快亮时,慕岩被渴醒,他如往常一般痛吟着醒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这段时间以来,他醒来时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眨了眨眼睛,才适应屋子里的黑暗。

  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他才惊觉身边躺着一个人,他惊诧的低下头去,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是的,女人,那娇小的身影与长长的头发,确实是个女人。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他立即警觉起来,这个女人胆敢睡到他床上来,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此时他压根就忘记了自己飞到s市来的事,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喝醉的。

  他被身边躺着个女人的事刺激得大脑清醒了些,他一边转身去按开床头开关,他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敢爬上他的床

  他按开床头开关,也没等瞧清眼前的女人长什么模样,一脚将她踹了下床,怒气冲冲的质问:“谁给你的胆子,敢爬上我的床”

  卢谨欢正在做梦,梦里她跟慕岩相见了,慕岩对她说,他很想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要接她回去。她欢天喜地的要跟他走,满脸伤心的炎沉睿出现了,他指控她说:“欢欢,你别跟他走,他不会给你幸福的,你回来,我们去结婚。”

  她摇头,坚定的告诉他,她的幸福在慕岩手上,除了他,没人能够给她幸福。

  可等她回头,慕岩就跟白柔伊手挽手,姿态亲密的出现了,白柔伊讥笑她,说:“卢谨欢,你别傻了,慕岩一直都爱着我,他从来没爱过你。”

  慕岩冷冷的看着她,挽着白柔伊的手越走越远,她伤心欲绝,拔腿就追上去,叫他别丢下她。眼看着她快要追到他了,他却厌恶的道:“恶心的女人,我怎么会爱上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她顿时愣在原地,还要再追,他却飞起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痛,好痛,她的心像被人撕裂了一般,身体也痛,她痛得醒了过来,然后对上了一双夹杂着盛怒与错愕的眸子

  卢谨欢痛呼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惊怒交加的幽黑双眸,他离她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磅礴怒气,她不自觉的抖了抖。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皱着眉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抱怨道:“你干吗啊不喜欢我睡你身边,你直说,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么屁股都摔开花了。”

  这一摔,卢谨欢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初嫁他时,怨气冲天的她,趁着他睡熟时,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后来两人情正浓时,闹了别扭,他也踹她下床。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她竟忘记了恼怒,只觉得这久违的一幕格外的温馨。

  慕岩欺近她,本欲给这个胆敢爬上他床的女人一顿教训,却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他顿时错愕。酒醉后的头痛令他难以忍受,他以为自己是眼花,眨了眨眼睛,眼前那张俏脸依然没有消失。

  他本是站着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这会儿已然蹲下,与她四目相接。晕黄缱绻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复杂难辩,隐隐中,有一抹忧伤静静流淌在眉目间。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贴近她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欢欢,告诉我,是你吗你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面容,到最后都只能触到冰冷的空气。

  卢谨欢看着他眼里的伤痛,一时心痛得窒息,她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说:“是,是我,我就在你面前,慕岩,我真的在你面前,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我是真的。”

  她将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目光楚楚地看着他。她岂会不明白他现在的不真实感因为她也是在午夜梦回,总是对着虚空用手指画着他的轮廓,那种心空到发疼的感觉,她懂。

  只是她一直以为就只有她在痛,原来不是,他跟她一样,也在痛,也在失落。

  手心贴合在她的俏脸上,她脸上散发着暖暖的温度,一时将他的手心都暖热了。不再是触手冰凉,她真的已经回到他身边。

  他眼里掠过一抹狂喜,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那么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会再离开他。

  “欢欢,我想你,很想你。”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唤起了她心底深深的思念。

  暗夜里,两个人都是脆弱的,再也不想在彼此之间,带着假装不在乎的面具。卢谨欢用力回抱他,忘记了矜持,忘记了疼痛,只想在这一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以慰籍这半年的思念。

  慕岩狠狠的将她往自己的胸口压,她真的在他怀里了,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浑身热血沸腾,因为失望的次数太多,他很想证明,她是不是真的在他怀里。

  他稍稍推开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卢谨欢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心肝儿一阵乱颤。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她岂会不知道他这样的目光预示着什么

  离开前最后那一场欢爱的记忆,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他狠戾的眉眼,凶残的力道,毫不怜惜的撞击,清晰得历历在目,她瑟缩了一下,胃里开始不适起来。

  “慕慕岩,地上凉,我们起来吧。”她低垂下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轻轻放开他。或许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到他身边,可是她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跟他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在一起。

  她轻轻放开他,正准备退出他的怀里,却被他搂得更紧,他将她贴在自己炙热的胸膛上,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卢谨欢蓦然张大双眼,双手排斥的挡在他胸膛上,胃里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慕岩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他想要她,想得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疼。从新婚之初,他对她就再没有抗拒力,那些她认为狂狷、羞辱她的欢爱,事实上是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总是找尽借口将她推倒,然后把错怪在她身上,说她自己招惹的。

  他的嘴急切的吻住她,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强势而霸道,如以往的每一次。卢谨欢身体一颤,嘴里的轻喘已经夺口而出,卢谨欢尴尬地浑身一躁,“慕慕岩,你你在干嘛”

  她声音因为害怕而哆嗦起来,胃里一阵阵发紧,她想他,想他抱着她互诉离别后的情衷,而不是现在这样。那会让她觉得,他们之间除了做这事,就再也没有别的方式可以交流和沟通。

  慕岩没有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反身一抱,嘴唇急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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