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鉴宝名媛有妖气 > 第067章 重逢

  ;六月的风是醉人的热,她都快被熏醉了。【】

  当谢文湛咬住耳垂时,就像是被酥酥麻麻的电流击中。越是反抗,他反而抱得越紧。手臂从腰上一直上移,抚过前胸,停顿于双肩下一寸。却正好把她整个人都拿捏住。然后,转个身,开始亲吻唇。他眼里有一种纠缠如火,火不熄灭。

  三年,对于人类来说并不算短。隔了这么久,这么多是非,他到底抱着什么样一种心态。还能和三年前一样,无处不亲密但是他却分明在耳边说:“白汐,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咬字那么紧那么重,但是差点吞没了她的理智。

  当她终于捞起理智的时候,说了一句:“文湛,我嫁人了。”

  谢文湛果然愣住了。囿住自己的双手,稍稍放松了一点力度。她不要脸了,要奥斯卡影后。继续:“文湛,我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出国嫁人了。我的丈夫是华尔街的约翰先生。明天我就要搭飞机回华盛顿了。”

  他不说话,很危险地盯着她看。她只能再演下去:“我真的很抱歉。三年前不告而别。不过我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幸福和家庭,请你”

  谢文湛又稍稍放松一点力度。眼神黯淡了下去,却是冷冷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去车上叙叙旧。”

  白汐无语。然而谢文湛真的说到做到。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打算出门之后再逃。然而他忽然告诫她:“白汐,如果你还敢逃,明天我就叫人把纪念馆给推平。你不妨试试。”艹,这么不讲理

  出了大门口。一个保安过来喊他董事长中午好,谢文湛回了一句“滚开”如此之凶神恶煞,吓得小保安差点栽下去。她很同情这个小保安。但更同情自己。只能继续奥斯卡:“文湛,我们这样,对我丈夫他不公平。”

  “那你对我公平吗”谢文湛打开了车门。而且毫不温柔地把她推上了车。车发动了。然后一路开到了郊外。停下,所有的车窗,都是紧紧关闭着的。白汐试图打开车门逃跑。然而,车门也推不开。发动机还在呜呜,车内的空调运转的太好。而他一只脚跨过了中间的隔栏。第二只脚过来的时候,男人就盖在她身上了。

  她不知道有一种车,还能驾驶员说了算。还有一种男人,发起疯来什么脸面都不顾。

  谢文湛先是半眯着眼看着她,目光一一扫过她新的面容的每个细节。最终停留在眉骨上的那一块红斑处。这个吻就是朝这边亲过去的,弄得她额头上都湿乎乎的。有点不适应。却听他说:“白汐,你怎么有这个自信能骗得了我”

  绝顶聪明的谢文湛,大概拙劣的演技骗不过他。不过:“文湛,你怎么有这个自信,三年了,我还允许你碰我”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说完,他的手就伸进她的衣服里。他很了解她敏感什么,细细密密抚摸她的肌肤。她咬唇不语,只是到了胸口的位置时,男人的手停滞住了。

  心脏,很久才跳一下。

  她别过头去:“摸到了吗我快要死了。所以你别碰我。碰我我死的更快。”

  谢文湛终于恢复了一贯的理智。却是把她抱了起来。车内就这么点空间。他放下副驾驶的靠椅。把她拽到了后车厢。用身子压住自己。

  “白汐,到底怎么回事”他很怜爱地吻她的眉骨红斑。好像这也是他心头的一道血痕。三年前,以为她在爆炸中死去。苦苦等待消息,一日复一日的绝望。三年后,一通电话燃起了希望,她又说自己即将死去。

  白汐,你到底要玩我到什么时候他咬紧了牙关,还在忍受求而不得的爱。

  然而她不说话,只是很缓慢地呼吸着。好像他的痛苦和心情,与她无关。有的时候想想,假如真的自己让谢文湛这么难受。不如当初一起死在大爆炸中好了。

  但是他问:“是不是那只莲花碗出了问题”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

  果然被他猜中了,手握得更紧:“白汐,你失踪以后,我去过你家。结果我亲手鉴定的那只钧窑莲花碗不在了。你哥哥说,那是你亲自保管的东西后来我就明白了。与其说这是你的东西,还不如说你就是这只碗。”

  她冷而淡地笑了下:“所以你听说碗到了沈阳,就过来了”

  他苦涩地摇了摇头:“不,我是知道你可以不见我。但是不会不来看程璋。”弄得她居然无言以对。反正默认了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谢文湛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她永远看待程璋重要过一切人。他当不了第一,起码也要当她心里的第三。第二留给她自己。于是,宽厚的手,抚摸她的脸蛋,她的手,她的腿:“白汐,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还是不说话。但男人越却来越温柔:“白汐,三年了。我一直在找你。”浅浅低吟,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用力地紧贴她。但她不觉得他沉。只是觉得热。非常热。连吸入的,都是他呼出来的气。又听他问:“白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法抗拒的温柔啊

  “我真的快要死了”她受不了了。糖衣炮弹击中心扉。快要被他融化了。得了,不管怎么样,让他彻底死了心才好。

  于是,她把真相全部说了出来。唯独隐瞒了那只雨夜中的黑猫。谢文湛很安静地听着。良久,把头埋在她的长发中。衔住她的一缕长发。

  “这么说来,不找到和氏璧玉玺,你就会死”

  “反正你是见不到我了。”

  谢文湛沉默了一会儿。他算是接受这个现实了。不由得又伸出手,抚摸她惹人怜爱的小脸。别人把她当什么都好。反正她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贝。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哪怕自己没有的:“那好,我帮你找到传国玉玺。”

  开车,往回开。最后到了一家大酒店门前。下了车,就有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围了上来:“少爷,老爷让您回个电话给他。”

  “知道了。”谢文湛目不直视地拉着她进了大酒店。

  进了房门,谢文湛把她安置在了沙发上。空调调到了适宜的28度。但她很热。想要洗个澡。不过得先解决饿肚子的问题。

  “文湛,我想吃东西。”

  谢文湛就先打了个电话给柜台。不一会侍者端上来很多的饭菜。她不明白一个人吃点三十多样菜干什么,几乎摆满了整个长条形的大理石桌。不过谢文湛乐意这么供奉着自己,还专注地看着自己。于是只好每样都吃一点。

  “白汐,”谢文湛很认真地告诉她:“先好好养身体。玉玺的事情,我会帮你的,不要放弃希望。”

  她鼻子有些酸,这些日子真的是心灰意冷。知道死亡的日期一天天逼近了,还得面临那种恐惧。这才是真正的折磨。

  “白汐,”谢文湛的手,抚摸到她的眼眶下,没接住眼泪。然而,她连眼神中都透露着绝望。这么悲伤的,绝望的眼神。让他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警察那边,我会替你解释误会。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未婚妻。听到了没有”

  “没听到。”

  他不客气了:“那我直接告诉你。在我眼里,你是美丽高傲的公主。但在别人眼里,你是个通缉犯,盗墓贼。就算是董明堂,现在也不是你能依赖的人了。要过人上人的日子,还是要做阶下囚。你自己好好想想。”

  “可是我要死了。”她吃不下去了。最后咽了口红酒:“你把死人和陶瓷当公主吗”谢文湛正拿起一块餐布给她擦着嘴,听到这句忽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按压得她上唇疼。却是冷冷道:“供奉一盒骨灰,那我也乐意。”

  “”她认输。不跟他啰嗦了。她要洗个澡,上床睡觉。谢文湛又跟了过来,瞥了一眼她的长毛巾却说:“白汐,要不然我们一起洗。”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其实只是为了看住她而已。她脸红了,开了柠檬头冲他人面兽心的西服。

  终于把他浇的撤退了一会儿。

  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在窗口抽着烟。这时候,她才看到他几天前颓废的那种样子。眉头紧蹙,心事重重。三年前,他们爱情的断裂。让他成了这么沧桑的人。甚至有些微的老化。露出暮年的光景。只不过这是人后,当她喊他“文湛”的时候。他就扔掉了烟。走了过来。然而他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识,把她抱了起来。

  一路抱到了卧室。她威胁他了:“我现在很脆弱,一碰就会碎。明不明白”

  他果然没有动她。只是凑过来,很不客气道:“白汐,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这是事实。”她别过头去。

  “在追查到传国玉玺前,假如你想要灵气的话,我可以把一座大英博物馆都送给你。”

  “白痴,笨蛋”

  她又被蠢哭了:“你以为古董的灵气是交易品吗大多数古董,根本不闻不问你的死活。除非你为它们做了什么,或者碰到很有渊源的古董。才有一些可能得到他们的灵气。而且,那些古董之灵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人修行百年为仙。这是上天给人类的福祉。但是古董呢两百年为灵,千年为精,万年为妖。百万年为仙。她是人之魂魄,陶瓷之魂魄。所以才能修成了半仙之躯。能够够上她万分之一灵力的古董,都极少了。而且基本都已经失传。

  现在,她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就是至高无上的和氏璧传国玉玺。这是上古天赐之宝,人皇权力象征。所以才有办法,救得了自己。

  争吵完了,白汐是彻底地累了。躺在他怀里就睡去了。朦朦胧胧间,听他道:“那我就帮你找到传国玉玺。”接着又是一个湿热的吻。然而,她不太抱希望了。盗掘现场自己找了好几遍,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对方知道要毁灭证据。

  谢文湛陷入自己的这桩麻烦事中,只怕也会越来越绝望。

  算了,由着他去吧。

  然而,接下来几天,她就这么被谢文湛留在这酒店里。来之前,她只穿了简单到爆的白衬衫。牛仔裤。结果第二天被他全扔了。打了个电话,北京那边空运过来十余套香奈儿奢华品牌的淑女装。穿上去,优雅而不失端庄。

  谢文湛一向很喜欢把她打扮的美美的。然而她关心的只有眉骨上的红斑,说这太难看了。男人却告诉她:“谁说难看了,我就很喜欢。”

  白汐无语。一觉醒来。她就发现谢文湛魔怔了。看到自己,眼神就充满爱意。和那些发情的狗狗没什么区别。当然,他还晓得克制。

  然而,甜言蜜语和奢华美服,并不能扫去心里的阴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重归于长眠,人生也变得索然无味。

  这天,谢文湛和他父亲通电话。她赖在床上看着他略有深思的表情,想着谢父会是怎样的人。

  电话挂了,谢文湛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告诉她紫金山的刑警已经发来消息。盗墓现场已经清扫完毕。根据一块刻了铭文的石碑,可以判定那是天王洪秀全的墓地。但是已经遭到毁灭性的挖掘,所剩只有垃圾。

  “嗯。”她翻了个身。被子塌下来半段。谢文湛帮她掖好:“明天随我去南京。”

  “怎么了”她心情越来越低沉了。整个人都快塌陷下去似的:“你父亲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他不要你回去”

  “我父亲说,他支持我找到传国玉玺。”

  “为什么”

  “父亲他说,如果能找到传国玉玺。对谢家而言是攀援上国家保护的最好机会。你明白的,传国玉玺在古代的一千五百年里,都是合法王权的象征。假如我能找到,再捐献给政府。那么谢家就是帮了政府一个大忙。”

  她明白了,官商勾结呗:“意思就是,就算申请破产保护,国家也会罩着你们,对吧”

  谢文湛把五指插.进她的指缝里:“不,意思就是说,就算你没户籍,我也能合法娶你为妻。”

  挥了挥手:“咱们不提这个。我跟你去就是了。不过我有要求。”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文湛,假如我真的不行了。请让我自己选择去什么地方。”

  他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