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女帝 > 第454章 导师人选

  下定决心后,沈曼便趁着夫妻俩独处的时候,提了提新蔡长公主的事情,面上便带了些哀愁:“我问裹儿,这世间才俊那么多,你可有中意的。【】79她却说,羡慕咱们这样的,又叹知人知面难知心。我听她的意思,怕是”说到这里,眼眶已是红了,“是我无能,没能留住她的兄弟,若她有个嫡亲的兄弟在,也不用这样艰难。”

  秦恪听了,心里也不好受。

  他是男人,更了解男人是什么样子,就算仗着皇权,涉及爱女,也不能真自欺欺人,只得安慰妻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无能。”

  谈起这件事的时候,秦恪忽地想到沈曼罚了卢昭媛一事,眉头不由拧起,“我倒忘了问,卢昭媛是不是仗着是老六的生母,对你不敬”

  沈曼轻轻摇了摇头,自嘲道:“她现在怎会对我不敬呢偌大后宫,又不是只有六皇子一人。”

  秦恪沉默半晌,才带了点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就这样,让她一直待在ads;。

  秦恪之所以蓄诸多姬妾,为得是替沈曼生儿子,好令妻女终身有靠。之前他只是一个王爷的时候,这样是没问题的。因为庶子承爵本就艰难,更遑论王爵。一旦出了什么欺压嫡母嫡姐的事情,朝廷是很乐意撤了你的爵位,令你再无荣华富贵的。但皇帝就不一样了,皇帝就算真的欺压了嫡母嫡姐,也只有刚直一点的朝臣会进谏,更多的人还是会顺着皇帝的心意,落井下石的。

  见秦恪神色,沈曼知他听进去了,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唇角。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觉得谁不顺眼了,怎么看都是不顺眼的。尤其是秦恪,他要是觉得谁不好,除非发生如流放之类的大事扭转他的印象,否则一辈子都难掰回来。

  宫里的人惯会踩高捧低,有些做得明显,有些做得隐蔽。秦恪先前并未注意,但现在越是留心,就越会害怕,因为他想要保护的人,很可能因此死无葬身之地。待到时机成熟,不由她来提,他自己都会想到要立皇太女。

  不过是几年,她还等得起。

  秦恪独处的时候,想了很久,终于把秦琬喊来,问:“你当真不愿再嫁旭之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嘛,他的妻子算什么障碍你若真是心善,阿耶亲自为她找个好人家,也免得她活不下去。或者你看中了卫拓那更简单,照办就是了,再给温省提点官职,不就成了”

  秦琬登时哭笑不得:“阿耶”还没死心啊

  见她的态度,秦恪终于不再提这件事了,只是问:“老六和老七的老师,你选好了么”

  “我也正要对您说这件事。”秦琬回答道,“左谏议大夫吴利,乃是昔日王府的长史,配做皇子之师。”

  秦恪点了点头,问:“还有呢”

  “房陵驸马乔睿,文采风流,字字珠玑,经史上皆有不凡的造诣,也可做皇子之师。”

  听见“乔睿”二字,秦恪不由皱眉。

  沈曼大发雷霆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多年夫妻,对沈曼的脾气他还是了解一二的,就算照顾不好小公主,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reads;。

  这偌大皇宫,只有秦恪不想知道的,还没有他不能知道的,故他语气有点不好了:“钻营之辈,怎能用他”

  秦琬见左右无人,小声道:“乔睿虽是个伪君子,却有真本事,乔家到底是前朝望族,谁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底蕴在。他无甚劣迹,若是放到地方上,更不好看管,我听说,七皇叔正想办法拉拢他呢”

  听见鲁王还在拉拢乔睿,秦恪更不满了,就听秦琬说:“区区一个乔睿,就算放在皇子身边,又有何惧”说罢,她一口气说了七八个名字,无一不是响当当的名宿大儒,才道,“有这些德高望重的先生们看着,乔睿又顶什么用呢暂且断了他与鲁王的联系,再想个办法把他的官职给抹了,令他好好做个光头驸马,也就够了。大姐的夫婿那般扶不上台面,尚且赏了个官做,乔睿身后站着世家,不好做得太过明显。”

  秦恪听见这些大儒之名,不由动容。秦琬又将她给两位皇子选的武学师傅给报了出来,不是出身名门,就是身居高位,甚至还有好几位南府的大将军。不管谁见了这份名单,都会赞秦琬毫无私心,给庶弟请最好的老师。因为这些人若是联合起来,将是形成一股极大的力量,甚至左右朝局。

  师生乃是天然的关系,也是利益的极好维系,为两位皇子请这等名师,难道不能证明她的一片诚心么

  很显然,秦恪也是这样想的,却不知秦琬用得乃是阳谋这些名宿大儒,就算不做秦政的老师,难道就会支持秦琬把持朝政几十载,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么既是如此,为何不做足姿态,令他们做皇子之师呢乔睿和吴利都想做秦政最信任的老师,就令他们狗咬狗去吧

  至于武将,那就更没关系了,拥有的越多的人,往往顾忌就越多,就算有师生的名分,也未必敢跟着皇子一起造反。焉知成功之后,皇子是否会立刻翻脸,或者惦记“你敢造反”这一条,令你荣养,不予实权呢更何况与读书相比,男孩子肯定更喜欢骑马打猎,为恐伤了皇子千金之体,武将往往要殚精竭虑,每天心惊胆战,唯恐担了责任,付出的心力要比文臣多上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也未必会高兴。

  哪怕他们真要造反,秦琬也不怕,南府中最精锐,最重要,也是最强的六支部队,已经被她捏在手里了。再来一次,也不过是重蹈秦敬的覆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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