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不解,为什么他会来这里,又为什么会给曹轩做事。【】
当然薛枫并没有多想下去,因为曹轩会为他解答。
既然有人能够为自己解答,那又为什么要去想呢?
曹轩道:“请他的确很难请,但是我却用不着请。”
薛枫还在听,因为他本就不会去打断。
曹轩又道:“其实谭小匠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
没有人说话,因为这里除了薛枫以外谁都没有权利在曹轩说话的时候说话。
所以曹轩又道:“那就是喜欢破解天下间最难破解的机关。”
薛枫还是不说话,因为他知道曹轩的话还没有说完。
曹轩道:“这一次并不一样,因为这一次他所破的机关则是由他老子一手设计的。”
曹轩不等薛枫诧异便又道:“这辈子他老子给他设置的机关实在是太多,所以他一定要把所有的机关都破解。”
薛枫承认,但是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人不被父母设置的机关困住一生呢?
那不仅仅是思念,那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只是有些时候,有些父母不同。
但是我想天底下的父母给自己的子女设置的机关属于无情的算最少数,而绝大多数都是爱与思念。
这一点薛枫懂,可是谭小匠懂不懂薛枫并不知道,而且也不会知道。
薛枫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父母的确已给自己设置一个自己永远也破解不了的机关。
薛枫直愣楞地盯着前方那些羽箭,陷入沉思。
曹轩又道:“可是这一点却还是不够。”
薛枫回过神继续听着。
曹轩笑了笑,又道:“你可听说过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
薛枫道:“但你绝不是俞伯牙。”
曹轩还是笑道:“不错,我的确不是俞伯牙,而谭小匠也不是钟子期。”
曹轩不等薛枫说话又接着道:“但是我却是伯乐,谭小匠却是千里马。”
薛枫承认,谭小匠的确是千里马。
可是曹轩当真是谭小匠的伯乐吗?
这一点薛枫不敢苟同,可是他有能够怎么样呢?
薛枫无法推翻,当然也没有必要去推翻。
这件事本身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推翻以后更加没有意义。
可是有一点薛枫却能够理解他们当真就是伯乐与千里马。
那就是利益。
他们的利益都相同,他们都是为了金银财宝,他们都是为了能够扬名利万。
而能够给谭小匠这个机会的岂非就只有曹轩?曹轩能够达成自己的梦想岂非就只有依靠谭小匠?
其实他们都在利用对方,可是这个世界有谁不是在利用别人呢?
薛枫不敢否认,因为他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无耻最可悲的一个。
他们还在往前走,一直走到没有路。
此刻曹轩才将那张羊皮卷拿出来,张开,反反复复地看这条路线。
可是这张地图上所标注的与这暗道里所有地方,竟然没有一处是相同的。
难道王俊以一张假地图来骗叶柄青,进而也骗过自己?
又或者这张地图从管凌风手里拿出来的那一刻就是假的?
薛枫呢?难道他也不知情?
曹轩目光里充满杀气,直直地盯着薛枫,然后冷冷道:“你确定这里就是藏宝地点?”
薛枫也盯着他,然后目光移到羊皮卷上,道:“不错,这里的确是藏宝地点。”
曹轩不信,他道:“你确定没有骗我?”
薛枫冷笑道:“我至少还想活下去。”
这句话是实话。
曹轩将羊皮卷递给他。
薛枫伸出手,慢慢地接过地图,看了看,却无反应。
他将地图递给谭小匠,道:“你看上面的字迹,可否是令尊亲笔?”
谭小匠躬下身,双手接过地图,然后盯着那三个字:藏宝图。兀自点点头,回答:“是。”
薛枫凝视他那诚挚的目光,道:“好,你可以将它毁掉了。”
曹轩的手已经扣住薛枫的脉门,道:“你不怕死?”
薛枫摇摇头,道:“我说过,我还想活下去。”
曹轩沉沉道:“既然如此,你也就更加不该毁掉这张地图。”
薛枫淡淡地道:“想知道为什么?”
曹轩冷冷一笑,道:“你可以解释。”
薛枫盯着他,道:“如果一张地图所画之处不是此地,要之何用?”
曹轩慢慢松开扣住薛枫脉门的手,因为他发觉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薛枫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而自己又何必如此谨慎?
薛枫的话不假,因为他也不能说假,他要活着就只能够找出宝藏。
而玲珑与管鸿雁要活着也只有他找出宝藏后才能够活下去。
即便此刻放开手让他走出去他也无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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