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黄河鬼道 > 【第五十七章】 藏派毒蛊

  第五十七章藏派毒蛊

  只觉耳边风声刚起,身体便落在了实地上,胯下传来一阵裂痛。【】我呲牙咧嘴地摸了摸屁股,心想该不会是摔成八瓣了吧。柱子更没品,竟哼哼唧唧地叫起娘来。我虽然疼痛难忍,但为了面子,仍是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坦然,而后说:“柱子,就这点出息摔一下就受不了了

  柱子仍是皱着眉头,咬着牙,翻过身让我看他的后背。我一看,乖乖,全是黑色的小孔。这时候,我侧目打量四周,发现我们置身于一口井中,这口井并不是圆柱形的,而是像螺丝似得,拐着弯的螺旋状,举目向上看,直觉头晕目眩,那些螺纹仿佛会动的旋窝。我知道这是视觉神经产生的错觉,赶忙把眼神收回来。我忍着疼痛,爬到柱子跟前去看他的伤势。这时候,他背后那些黑色的小孔已经鼓起了一个个小包,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孔一个包。包有黄豆大小,晶莹透亮。

  我说:“这是被什么咬了吧你别动,我给你挤挤。”

  柱子问:“什么被咬了我掉下来被摔着了,现在屁股疼”

  我说:“那你后背的这些黑豆豆是咋回事”

  柱子一听,赶忙回头看自己的后背,这一看,他顿时又叫起娘来。

  “哎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儿”

  我说:“你先别动,我研究一下”说着,我用两个大拇指挤着一个黑豆豆用力一按,发觉硬得很,根本挤不动。我不甘心,又加大了力度。终于,一个黑色的米粒大小的东西探出了一点头。我用指甲掐着这个东西往外扯,这一扯不要紧,柱子顿时抽搐起来,浑身抖得像中电。

  我正想问他要不要紧,而他已经昏死过去。我吓了一跳,心知这些黑豆肯定牵着什么神经,如果不赶快给他搞掉,恐怕会危及生命。我不再管那么多,掐着那个黑色的小头用力一揪,只见一条黑色的肉线刺溜一下,从柱子的皮肉内揪了出来。肉线一脱离柱子的身体,随即直挺挺成了硬的,竖着钻进了地面内,只露出一个头。变成了如钉子般。

  我看了看柱子的脸色,他整张脸已经变得乌青,情况很危机。我也顾不了太多,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发下狠来将他后背的黑豆悉数掐了出来。每拔一个,他就抖动一阵,在掐到一半时,我就不指望他能活了,就当是给他清理遗体。

  待黑豆全部拔出来后,柱子的脸色居然恢复了正常,而那些变成钉子的黑豆也像有智能般,整齐地在地上立了一层,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尖。

  我正庆幸自己好险没有掉到这些黑色恶魔上,忽觉头脑有点眩晕,紧接着,手便不听使唤了,抖的像筛糠。同时,我发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听见四周人声嘈杂,细一听,竟是在审判我。

  有个干巴巴的声音说:“这厮擅闯主公的陵寝,咱哥们不能轻饶他”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对对,咱们直接把他脑浆给喝了算球”

  其他声音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怎么修理我,这时我忽然发觉,他们竟全是西北口音。我很想睁开眼看看他们的尊容,但眼皮根本就不听使唤,确切地说,是感觉根本就找不到眼皮在哪儿了。声音仍在继续闹腾,我觉得思维越来越混乱,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在昏迷的时候,我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蝼蚁在啃噬,又痒又疼,然而却不能动弹。我只有默默承受,感觉每一秒都像过了一年。也不知挺了多久,忽觉有个巨大的力量正在拉扯我的后背,同时,脑子里一阵发麻,一种即将被抽光脑髓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我猜测是有人在帮我救治。便咬牙挺着。其实就是这么一说,我压根就不知道牙在哪儿了。

  我在心里暗暗数着数儿,大约被抽了三十几下后,浑身终于轻松起来,那些嘈杂的幻听蓦地消失了。而眼皮仍是很沉,睁不开眼。

  后来每每想到此事,我就庆幸万分,幸亏当时当机立断把柱子背上那些黑豆给拔了,不然我俩就得折在那口井中。

  我醒来时,发觉柱子躺在我旁边喘粗气,满头都是汗。我也觉得浑身很虚弱,差点连手都抬不起来。身处险地时,最大的危险就是自身失去体能。柱子看我醒了,连声骂,说吓死他了,我这要死在里边,回去后可怎么跟我家的大人交代。我心想咱俩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得。我们二人就这么躺在地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四下观察这口井。很明显,那些黑豆全是井下布置的机关,墓主人当初建造机关时,之所以没有用刀枪之类的致命武器,应该是知道这些东西年头久了会氧化,失去作用。那么说,这些黑色的肉线想必不同寻常。然而墓主人当年干嘛不用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虫呢我的推断是,能立刻置人于死地的毒虫寿命达不到要求,只有这些黑色的肉线寿命够长。

  我又抬头往上看,觉得这口井建造的方式肯定有说法,建成螺旋形的,肯定不会是只想让人看着发晕。柱子突然说:“你在寻思什么呢咱们倒是想办法出去啊。”

  我扭头看看他,然后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身体太虚弱了,感觉连站起来都费了吃奶的力。“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么”我问。

  柱子低头看了看那些黑点,说:“应该是一种藏派蛊术,听说藏派的蛊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寿命长,没事的时候就沉睡,可以活数千年。”

  我又问:“你刚才被肉线钻进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柱子说:“声音什么声音没啊,你小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说:“这就纳闷了,我刚才昏过去时,听到有一伙人在商量怎么处置我。”

  柱子纳闷地看了看我,突然他问:“为什么这下面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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