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校园小说 > 你不要太规矩 > 二百六十四

  宋绍荣********去讨好柳云夕,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乔以安皱起的眉头中透出的厌恶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待与他们交臂之后,他显出莫名的懊恼与惆怅。好大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去保安室拿快递的。

  才到保安室,看见王书敏和宋小玥从一辆三轮车上下来,连忙笑着招呼:“两位美女,出门不招呼一声,本人可乐意为美女当司机了。”

  “算了吧,再美也美不过袁助理,你就别拿我们开心了。”宋小玥白他一眼,抢过话茬。

  王书敏在一旁一个劲附和:“是啊是啊。”挽着宋小玥径直进了校门。

  宋绍荣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们渐远的身影,半天都没回神。

  “宋主任,您的快递。”保安小李点头哈腰地递上一个文件袋。

  “噢,对,快递。”宋绍荣恍然接过袋子,回头签了个名,走了。

  “哎,宋主任——”小李在身后叫着,一脸的讪笑,“那个,最近烟瘾厉害,您看发工资的日子——”

  宋绍荣大手一挥,制止了他,伸手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甩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发乞丐呢!”小李盯着手中的两张钞票,极为不满。

  那边宋绍荣盯着手中的文件袋,以为又是一份例行公事的公文或者是某个旅游景点发来的宣传推广页,吹着口哨直奔办公室了。

  再过几天就是春季综合实践活动了,去年活动地点是玉苍山,他得了将近七万的回扣。今年的活动地点已经有好几家跟他联系了,但是给的回扣都太少,根本满足不了他,所以他迟迟没有定下来,只盼着有那么一家给出较理想的数字,让他好好捞一笔。

  他不由得又盯了几眼手中的文件袋,不像是公文。应该是某个景点中的工作人员发来的。这样想着,唇边就浮出了得意贪婪的笑。

  回到办公室,他迫不及待地就拆开了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快速浏览起来。可是他荡漾在脸上的笑渐渐冻结了,像突然铺上了一层霜,冷得吓人。

  “****!”他破口骂道,面目狰狞。

  他迅速从钱包夹层里掏出一张sim卡,十分麻利地换装上手机。找到一个号码,狠狠地摁了出去。

  不一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十分轻佻的声音:“听说你最近很得意啊,宋主任,高攀上校长妹妹了?”

  “少废话。”他轻吼一声,“老子不是印钞机,由着你开口。”

  “火气别那么大嘛,宋主任。”还是那轻佻的声音,不紧不慢,“我知道你不是印钞机。所以才没狮子大开口。”说到这里,对方顿了一下,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语调严厉阴森起来,“五月十三号中午十二点,老地方,不见不散!”话音一落,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我~操~你祖宗!”宋绍荣一脚揣上旁边的椅子,椅子瞬间狂转着朝门口冲去,差点撞上正要进来的袁香竹身上。只听她一声惊呼“啊”。身子向后一缩,躲开了椅子。随后紧走两步抓住椅子,把它推了回来。

  “你怎么回事?”袁香竹奇怪又恼怒,“打你电话无法接通。”

  宋绍荣没想到她会突然跑过来。正在犯愣,又听她说打自己电话无法接通,便下意识看向手中的手机,急忙解说:“刚刚手机有点问题,我正在检查呢。”

  其实袁香竹早已察觉到他的紧张与慌乱了,这时见他这么拙劣地掩饰。心里“腾”地就窜起一股火来。几步冲到他面前,伸手去夺他的手机:“什么问题,连电话都接不通。”

  宋绍荣一惊,本能地缩手,避开她的抢夺。就在这当口,袁香竹瞥见他桌上的电话卡了,又伸手去拿那张卡。没想到手还没到,卡就到了宋绍荣手上。

  他把卡紧紧地拽在手上,强装镇定,一脸讨好地笑看着她:“公主急急地找我,什么事啊。”又看一眼手中的手机说:“一会我就好好修理它,谁叫它在公主来电话时犯毛病呢。”

  袁香竹看他那滑稽紧张模样,想到自己过来是找他有事的,当下嘴巴一翘,露一个得意的笑,说:“问你要张柳云夕带学生出去野炊的方案。”

  “你要这个做什么?”宋绍荣见她笑了,表情松弛不少。

  “管我做什么,给还是不给?”袁香竹一只手伸得老长,霸气十足。

  “给给给,公主的话哪敢违背,诺,给你。”宋绍荣边应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来,递到她手上。

  袁香竹接过方案,瞟了一眼,就准备撤了。不想又猛然盯着他说:“还不赶快把卡装上去。”

  “嗯,装上去。”宋绍荣连忙答应。

  待袁香竹的身影在门边一消失,他赶紧把卡给换好了。却不知道,这一幕被窗外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正是袁香竹。

  其实袁香竹在进他办公室前,就已经听到他那句“我~操~你祖宗”了,当下还想不知是不是那路小曼在电话里惹怒了他。后来才发现他的电话卡居然在桌上,她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有两张卡,刚刚手机里装着另一张卡。

  她本来打算当场揭穿他,但不知怎么就忍了下来,而且还耐着性子陪他演了一出戏。

  当她在窗外看见他真的有两张卡时,心中的怒火又窜了起来,差点就冲进去给他好看,不巧又看见他把卡装进了钱包。心下马上有了主意,冷笑着走了。

  宋绍荣当然不知道袁香竹发现了他这么大一个秘密,换好卡后,往大沙发椅上一靠,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还没松完,脸上的表情立即冻得跟结了冰一样,阴森可怖。

  他伸手抓过刚才从文件袋里拿出的信函,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某一处,那眼里的寒光就像两把利剑,仿佛要把眼前的纸张给刺穿。

  须臾,他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一直揉捏一直揉捏,好像还不解恨,转瞬将它展开,又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