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 > 第148章 白远山的惊人之举

  百里奚和挺身护在沅天洛面前,道:“白远山,你想干什么?”沅天洛将他推到一边,道:“无妨,太傅不会伤我。【】”白远山微眯着眼睛,道:“我有大军在手,朝臣又听命于我,大殿之上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这般情况下,陛下仍相信我么?”沅天洛面色微冷,道:“你或许不知,爹爹曾经立誓,若是找到了害死母皇的幕后主使,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但是爹爹知道了那个人是你之后,竟然下不了手。太傅若是奸佞小人,爹爹必不会如此,朕从未相信过你,但朕相信爹爹的判断。”白远山的脸上突然露出赞赏的微笑,朗声道:“丫头,你有那么一些君临天下的气势!日后好好磨练,必是一代明主!”说着,他突然夺过暗卫手中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止是和白远山站在一处的朝臣,就连沅天洛也是吃惊不已,白太傅此举,究竟是何意?暗卫试着去夺白远山手中的剑,却被白远山远远躲开。沅天洛凝神静气,道:“白太傅,朕会遵从爹爹的意愿,决不杀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白远山看向沅天洛,这个强硬了一生的人,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愧疚和悔意。他开口道:“当初那样做,我以为我是对的,至少我保住了先皇的帝位和这南越的江山。但十几年来,我亲眼看着先皇痛苦度日,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欢颜。十几年来,我往后宫之中塞进了各种各样的女人,胖的、瘦的、温柔的、活泼的,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一个笑脸,更没有人能为他诞下一个子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想来就是如此了。我从未想到,沅芷兮在先皇心中,是那么重要的存在。我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当初事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选择了最利落的那一个,可它却成了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个选择。十几年来,我亲眼目睹了先皇的痛苦,但我没想到他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竟然没有挥剑杀了我,在他临死前竟还那样庇护我。其实,先皇走了之后的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陛下来要我的性命。可你竟然没有。”说完这长长的话,白远山的头低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沅天洛眼眶微热,她勉强忍住,道:“爹爹不忍杀你,朕自会遵从他的旨意。”闻言,白远山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释然,他走上前,来到沅天洛的面前,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是一国君主,不能让杀害你母亲的人还活着。所以,陛下,亲手杀了我,让天下人知道,您的威严不容许任何人轻视!”说着,他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沅天洛。正在这时,白芜堂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跪倒在地,道:“陛下,不要!”白远山看了他一眼,道:“堂儿,肃静!”沅天洛看了白芜堂一眼,尔后接过白远山递来的剑,看了看剑身之上残留的血迹,道:“太傅以为,君主的尊严是靠杀人得来的吗?是,你是我的仇人,若不是你的所作所为,朕便是金枝玉叶,是月彻享尽万千宠爱的公主,会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不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面临慕容熙的多次刺杀,随时有被杀掉的可能。的确,朕每一次看见你,都会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每一次,朕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万箭穿心!可是,爹爹不愿,朕只能遵从他的意愿。你,朕不会杀!”说着,她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掷在地上。那剑在地上弹了几下,沿着台阶掉了下去,和地面撞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大殿之内久久回荡。白远山苦笑一声,道:“先皇不肯杀我,你也不肯杀我,那便只有我自己来动手了。”说着,他狠狠地撞向一旁的柱子。“父亲!”白芜堂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白远山的额头撞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白芜堂的双手慌乱地捂着那流血的地方,却怎么也挡不住那越流越多的鲜血。白远山摇了摇头,爱怜地看着白芜堂,道:“堂儿,我犯了错,自然该受到惩罚。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原谅了我,可我仍是不能原谅自己。堂儿,我此生最自豪的事情,不是助先皇治理这南越的天下,而是培养出了如此优秀的你。孩子,去做你想做的……”说着,白远山的头偏向一边,双眼缓缓闭上。白芜堂凄惶地叫着:“父亲,父亲!”可白远山双眼紧闭,没有了任何的回应。百里奚和上前来,搭上白远山的手腕,又颓然地放下。撞击的力度过大,此时已是回天乏术。白芜堂看到百里奚和的反应,忙拽住他的衣袖,恳求道:“百里兄,救救我父亲,快救救我父亲!”百里奚和的手搭在白芜堂的肩膀上,道:“节哀。”白芜堂松开百里奚和的衣袖,将白远山抱在他的怀里,却觉得怀中的人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许久,他仍是痴痴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这时,原本站在白远山身边的那些暗卫走了上来,对着沅天洛跪倒在地,道:“我等是先皇留下的暗卫,白太傅今日交代过,日后我等便归于陛下,受陛下的差遣。”沅天洛看了看他们,道:“你们便是我皇爷爷留下的精卫?”“回陛下,确是如此。我等共有一千人,除了分散在全国各处的,京中现有精卫六百,陛下若有需要,卑职可以即刻召他们前来。”沅天洛摇了摇头,道:“眼下倒不必,先把瑞王松开。”此时,角落里的南楚瑜,早已被殿内的一片血腥吓得瑟缩不已,见到有人来给他松绑,当即吓得紧抱双膝,缩成一团。沅天洛走到南楚瑜面前,说道:“瑞王,想必你此刻一定很好奇,你的人一直告诉你朕在昏迷,可朕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吧。不妨告诉你,你派来害我的那个人,其实是我的人。或许你不信,早在十四年前,这个人便已经安插在南越皇宫。想来此人能得太后青眼有加,也算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你南楚瑜登不上这皇位!”没想到十四年前,母皇派袁瑛璟来此时安插下的人,此刻竟然帮了她。听到这话,南楚瑜突然站了起来,十分激动,张开双臂朝着沅天洛扑了过来,转瞬却被沅天洛身边的暗卫踹倒在地。南楚瑜不甘地看向沅天洛,双眼血红,高声吼道:“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母后在宫中数年,安插的人也就只有这一个么?”沅天洛轻轻一笑,道:“自然不会。朕早已料到你们母子二人在宫中耳目众多,因此朕才装作昏迷,给你二人可乘之机,以静制动。你的人只要一动起来,就逃不过朕的眼睛。此刻你们在宫中安插的人手,已经被我一一除掉。即便是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不足为惧。”南楚瑜惊恐地叫道:“皇兄说了,让我镇守边关,你不能杀我,若不然,你就是忤逆先皇,这是大不敬!”沅天洛面带讽刺,道:“瑞王,按辈分朕该称你一声‘皇叔’,可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还真担不起这两个字。父皇身上虽有伤在先,可你们母子二人在他的药中做手脚,却让他早些时日去世。这个仇,朕不会忘。但爹爹的旨意,朕不会违背。你们母子二人仍前往滨城,只是,这一次,你们不再是滨城城主,而是更夫。但愿滨城的漫天风雪能教会你,什么叫‘悔’!”南楚瑜大惊失色,仓皇地跪爬到沅天洛脚边,道:“陛下,本王是你的皇叔啊,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只要你饶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不再对你不利。我保证!”说着,南楚瑜向上张开五指,准备立誓。沅天洛抽过身旁暗卫的剑,挥剑朝着南楚瑜张开的五指砍去,厉声道:“南楚瑜,时至今日,你仍是如此冥顽不灵!今日朕断你一指,但愿这钻心之痛能让你明白,你究竟错在何处!”话音刚落,南楚瑜惨叫出声,一截小指掉在旁边的地面上。沅天洛背过脸,不再看他,冷声吩咐道:“即刻送他和太后去滨城,告诉滨城城主,对这二人,不必厚待!”尔后,沅天洛走向抱着白远山一脸呆滞的白芜堂,道:“白芜堂,你节哀顺变。”“陛下,我没有父亲了。”一句话说得沅天洛眼眶发热,道:“我也没有了。”白芜堂微微一愣,将白远山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对着沅天洛跪倒在地:“陛下,求您准许我在您身边,为您效力。”“为何?朕之前听说,白太傅屡次劝你入朝为官,你都没有同意。”白芜堂抬起头来,看着沅天洛,道:“就当是,我为父亲赎罪,我不想父亲被人怨恨着上路。”沅天洛的脸转向一边,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朕今生都不会忘记。只是,白太傅的过错,用不着你来承担。”白芜堂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一个兵士从外面跑了进来,惊叫道:“陛下,加急信报,东越大军已兵临文城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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