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 > 第142章 南楚衡的解药

  那“扑通”倒地的声音吓得百里奚和猛然回头,床上的沅天洛也猛地甩掉了身上的被子,扑到南宫逸尘的身前,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百里奚和见状,忙出声安慰:“别怕,我来看看。”说着,他探上南宫逸尘的手腕,心里有了底,道:“他只是累着了,休息一下也就好了。”虽是如此说,沅天洛仍是有几分不相信:“他身体一向很好,从未昏倒过,今日怎么会这样?”百里奚和垂了垂眼眸,声音不动声色地低了些许:“他旧伤未愈,又赶去天山,想必这一路定是快马加鞭,一刻也没有停歇。你不必担心,他只是路途劳累,将养几天也就无恙了。”说着,百里奚和叫人,准备将南宫逸尘抬到床上去。沅天洛沉声道:“就把他放在这里吧,稍后再为我抬来一个床便是。”百里奚和的脚步顿了顿,示意他们将南宫逸尘放在了沅天洛原本躺着的软榻上。沅天洛走出大殿,对着门口的内侍说道:“是谁跟南宫逸尘一道去天山的,把他们叫来,朕有话要问。”内侍依言而行。不一会儿,那几人便随着内侍走了过来,无一不是破衣烂衫,风尘仆仆。沅天洛收回看向殿内的目光,道:“这一路,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其中一人朝着沅天洛躬身施礼,道:“回陛下,影尊大人命我等日夜赶路,不敢有丝毫停歇。这一路,跑死骏马三十八匹,还遭遇过几波截杀,然幸不辱命,终于取来那雪兽的血液。”“雪兽是被你们合力围捕的吗?”那人低下的头又低了几分,声音暗含悲戚:“不是,天山苦寒,影尊有令在先,命我等在天山下等候,两日后影尊方才下山。我等有愧,望陛下降罪。”“何罪之有?尔等一路辛苦,下去好生歇息。”想来,是南宫逸尘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胜得了那雪兽,所以才不想那么多人同去送命,才命他们在山下等候的吧。“是。”众人转身离去,走路时双腿叉开,颤颤巍巍,想必是一路纵马疾行,磨破了大腿。沅天洛忍不住眼眶发热,若是南宫逸尘醒来,得知他拼命得来的东西仍不能解她身上的毒,该会多么伤心。想到这里,沅天洛攥紧了双拳,南楚衡,你苦心积虑布这么一个局,为的究竟是什么?此时,百里奚和从殿内走了出来,道:“门口风大,不宜久站,你还是进来吧。”沅天洛转身,看到百里奚和刚刚带来的几个医官正在处理南宫逸尘身上的伤口。那是被利爪挠破的痕迹,想必是那雪兽的“杰作”,有一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看着十分骇人。而他身上最严重的伤,是他大腿内侧,血肉模糊,那是骑马磨破的。沅天洛走近,将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看得真真切切。百里奚和皱了皱眉,道:“别看了,你自己也要多休息。”沅天洛摇了摇头,声音坚定:“不,我要仔细看着,有朝一日算账的时候,也好知道这账该怎么算。”她坚毅的面容上,已经隐隐有了帝王之气。说完,她转身看向百里奚和,道:“去派人查一查,送出去的信为什么没有送到南宫逸尘的手上?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谁,竟想要了南宫的命!至于这雪兽的血液……”沅天洛看向摆在桌上的瓶子,那里面是银白色的血液,是南宫逸尘拼死得来的。她问道:“依你看,这雪兽的血液,能不能解得了我身上的毒?”百里奚和摇了摇头,道:“我刚刚看了,并不能解毒,只是那雪兽生在苦寒之地,血液自然是寒凉无比,倒是能暂时控制你体内的毒的蔓延。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益处。”这答案,在她意料之中。沅天洛苦笑一声,道:“百里,你说我这爹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他了?”百里奚和心里一酸,道:“你安心休养,别担心那么多。边境有云青城守着,京中有南无疆等人,宫中有袁瑛璟,你安心歇息就是。”沅天洛苦笑一声,道:“说到底,我这个皇帝倒是最无用的。不过,说到南无疆,那南薰身上的秘术可解了?”“解了,南宫逸尘派了人去寻来了解秘术的法子,南薰的容貌虽不能恢复如初,却也是不吓人了。前几日南无疆来谢恩,你正睡着,我便让他回去了。”恰在此时,内侍来报:“刑部尚书南无疆求见。”沅天洛和百里奚和对望了一下,又来了?“宣!”二人刚刚转过身,南无疆便大踏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微臣见过陛下。”还不等沅天洛说话,百里奚和就先唠叨上了:“南尚书,不是我说你,前几日你来,我就让你回去了。你怎么又来了?陛下身体不好,不宜操劳,谢恩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她了。”南无疆缓缓抬头,面色凝重:“陛下,微臣今日来,并非是为谢恩。”沅天洛微微诧异,道:“那是为什么?”“禀陛下,南越特使白芜堂求见。眼下他正在驿馆之中等候。”前丞相沐封已死,朝中并未选派新的丞相,暂由南无疆暂代。因此他虽是刑部尚书,来禀报这件事倒也不奇怪。沅天洛额头紧皱,道:“他有没有说来此所为何事?”“没有,微臣问过,他坚持等见到陛下才肯说。”“那好,你即刻传朕的口谕,让他到御书房见驾。”沅天洛冷声吩咐道。她倒要看看,白芜堂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南无疆得令而去。沅天洛冲百里奚和说道:“去传宫女,为我更衣。”在这些亲近的人面前,她还是习惯了自称“我”而不是“朕”。百里奚和担心她的身体,道:“你还是要好生休息,等白芜堂来了,让他到这里来见驾也就是了。”沅天洛白了他一眼,道:“以前虽和白芜堂打过交道,可那时视他为朋友,怎么样都行。可是眼下不同,他是南越特使,我是月彻之主,且不知他来此是何意,总不能穿着随意,漏了怯。有时候,排场还是要讲的。”御书房内,白芜堂对着沅天洛微微下拜,道:“见过公主。”旁边的百里奚和清了清嗓子,道:“这里不是南越,这里坐着的也不是南越的公主。你这礼还是重新再行一遍的好。”沅天洛伸手阻止,道:“罢了,说吧,什么事?”白芜堂双手向上,捧出一个玉白的瓷瓶。百里奚和接过来,打开闻了闻,面上闪过一丝喜色。“这是什么?”沅天洛问道。白芜堂低了低眉,道:“解药。”沅天洛微微发愣,道:“朕不过是刚从南越回来,为何在南越时不给,这个时候倒又千里迢迢的送了来?”白芜堂的声音有些哽咽,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道:“这是陛下写给您的信,您看看就明白了。”沅天洛隐隐觉出有些不对,颤抖着手拆开了信,只一看,那泪珠就止不住地往下落。“洛儿:见字如面。我常想,我南楚衡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当你第一次站在在我面前,开口叫我“爹爹”的时候,我就觉得让我拿这世间所拥有的一切来换你一个笑容,我都心甘情愿。我想给你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想让你的脸上每天都有笑颜,我想为你挡去这世间所有的风雨,我想带你走遍这世间的山山水水,我想看你一天天长大,开心喜乐……可是愿望总是太奢侈,人生总是太短。我这一生,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但是,她却给我留下了你。我情愿付出我所有的努力,只愿你能平安喜乐。但,如今终究是不能了,我就要去陪你的母亲了。但是洛儿不要伤心,你若是哭了,我会不开心。我愿洛儿每一日都开心,洛儿笑着的样子是最好看的,爹爹喜欢看。”那张纸从沅天洛无力的手中悄然落下,她猛地站起来,扑到白芜堂面前,攥紧了他的衣袖,道:“爹爹,他……他怎么了?”“心脉尽碎,我走时他尚还有一口气在,现在不知。”沅天洛颓然地倒在地上,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毒虽是父亲暗中从我这里拿的,可我并没有解药。原因想必你也知道。普天之下,若说能解这毒的东西,不是天山雪兽的血液,而是千消丸。但千消丸是东越皇族至宝,得之不易,陛下出动数名暗卫仍是没有拿到。无奈,陛下修书东越皇帝,向他讨要,条件任他开。东越皇帝狮子大开口,索要和东越相邻的十八个州,还要和陛下亲自会面。陛下不顾群臣反对,一一应允。孰料会面时,东越陛下趁陛下拿到千消丸后不备,伤了陛下。陛下心脉尽碎,奄奄一息,清醒的时候要我一定将这解药和这书信送到。”说到最后,白芜堂忍不住哽咽起来。沅天洛倒在地上,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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