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 > 第29章 要保证“眼中钉”安然无恙

  慕容熙竭力忍住疼,强作镇定接过侍卫手中的书信。【】上面写着:慕容熙,今日割在沅天洛身上的每一刀,都会疼在你的身上。以后……后面的字被侍卫的血浸湿了,看不清楚。慕容熙气得一剑朝侍卫砍去,正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刽子手挥刀正割向沅天洛的脸。他慌忙改变方向,举着剑朝刽子手扔了过去,同时怒喝道:“住手!”一剑扎在了刽子手的屁股上,疼得他直跳脚。不明所以的监斩官吓得慌忙上前,道:“陛下,卑职再换个刽子手行刑吧?”他以为陛下暴怒是因为刽子手下手太慢,因此很狗腿地提议换个刽子手行刑。慕容熙血红着眼,道:“不准再对她用刑!”“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已昭告天下,陛下怎可出尔反尔?”监斩官以为慕容熙一时糊涂,不忍心让沅天洛受刑。他当下决定兵行险招,冒死劝谏,事后慕容熙醒悟过来,一定会对他恩赏有加。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做一个小小的监斩官,还能往上再升几个官阶。慕容熙用手捂住受伤的脸,疼得说不出话来,瞧着那监斩官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儿,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监斩官见慕容熙不说话,以为他开始醒悟,当下伏地跪倒,朗声道:“陛下,卑职记得您方才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此举,大义灭亲,忍痛割爱,定能让天下人叹服!”沅天洛看着二人话来话往的迷糊劲儿,又看着慕容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慕容熙看见沅天洛嘴角的笑意,更是生气,他不敢对她动手,还不敢对一个小小的监斩官动手了。当下,他一脚踹在监斩官的身上。监斩官身体一个不稳,在高台上滚了几滚,眼看到了高台边缘,也没有止住,直直地落了下去。这高台足有十丈高,下面的百姓看到突然掉下一个人,当即四散开来。“扑通”一声,监斩官落在地上。百姓围上去一看,慌忙别开了眼睛,太惨了,浑身上下摔得没有一个好地方,脑浆都摔出来了。而高台上的慕容熙,身上早已被他自己的血和侍卫的血染透。那一身血红,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看得人不寒而栗。一时之间,众百姓心里对慕容熙的失望达到了顶点。慕容熙看向高台下的人群,喝道:“苏逸尘何在?”转眼间,苏逸尘从人群中奔出,来到高台之上。慕容熙道:“刺客抓住没有?”苏逸尘低头,道:“陛下,卑职无能。”慕容熙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信,那“以后”二字后面的血迹看得他一阵心颤。难道说不止今日,以后沅天洛所受的所有伤害,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真的,自己就会再次受伤,他的事还没有做成,他不能冒这个险。无奈,他对着苏逸尘,看也不看沅天洛,道:“放了慕天洛,暂居冷……哦不,暂居月华宫。”冷宫阴寒,久待对人的身体不利。如今,对沅天洛不利就是对他自己不利,他可舍不得。不如就住在沅芷兮住过的月华宫,让她住在自己母亲死去的地方,又怎能说不是惩罚。苏逸尘遣兵士解开沅天洛身上的锁链,沅天咯动也不动。慕容熙斜眼看了看她,道:“你还想怎样?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后面的一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气势不足。沅天洛抬眸,直直地看着他,道:“陛下您释放的是慕天洛,而我,是沅天洛。”慕容熙瞪眼:“左右不都是你,有什么好纠结的。”沅天洛仍动也不动。慕容熙只觉得脸上的伤越来越疼,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和她再继续掰扯下去了,当下摆了摆手,道:“赦沅天洛无罪,暂居月华宫。”沅天洛仍动也不动。慕容熙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完了,不耐烦地道:“你还想怎样?”“陛下您方才已经免了天洛的慕姓,改为沅姓,如今天洛一个外姓之人,居于宫中怕有不妥。”沅天洛淡淡道。想脱离我的视线,门儿都没有。如此一想,慕容熙道:“特赐你为恭顺公主,这总可以了吧?”恭顺,顺从。她这父皇还真是用心良苦,选个封号都这么居心叵测。只是,封号里有了恭顺二字,人也就真的顺从了么?闻言,沅天洛灿然一笑,道:“陛下果真随性,堂堂一国公主之尊,顷刻间除去,顷刻间又封赏,果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如同天航的死一般,本是您所为,却让我来承受这罪名。”慕容熙瞧了瞧身旁这么多人,顿时暴怒不已。杀了慕天航的事儿,不宜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堂堂一国之君,竟罔顾父子人伦,杀掉亲生儿子,这种事若被天下人知道,怕是会令百姓群起而反之。“住口!”慕容熙怒喝。“慕容熙,你把我的天航还给我!”一身白衣的金景萱不知何时到了高台之上,瞪着慕容熙,喝问道。慕容熙转脸看向身旁的侍卫,侍卫会意,持剑拦在金景萱面前。被拦住的金景萱看着一身血红的慕容熙,目眦欲裂,声音凄厉无比:“慕容熙,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你不是人……”金景萱话未说完,就吐出满口鲜血,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方才,是慕容熙一把夺过了侍卫的剑,一剑刺穿了金景萱的胸膛。高台下的百姓听不清台上的人在说些什么,可当他们看到慕容熙提剑又杀了一个人的时候,对这个皇帝再无半分好感。百姓所图的,不过是安居乐业,养儿育女,有这样的一个暴戾的皇帝,让他们觉得不寒而栗。生怕哪一天不小心惹怒了他,丢了性命。“轰隆隆……”,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顷刻间,暴雨如注。慕容熙招手叫过苏逸尘,附在他耳边说道:“高台之上的所有人,杀!”既然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那么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尔后,慕容熙顺势钻进内侍擎来的雨帐内,匆忙赶回皇宫宣御医治伤。走远后,他遥遥回望,看到高台之上已是血红一片。看来,苏逸尘已经很好地执行了他方才的命令。沅天洛既已被奉为公主,自有人为她竖起公主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赶回宫中。隔日,慕容熙下了一道诏书,内容是:“朕之长女天洛,勾结前朝余孽,谋害当朝皇子,意图不轨。然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朕念其年幼,特赦其死罪,此后定当躬身教养,不容有失。钦此。”知晓诏书内容后,慕容熙的用意,沅天洛心知肚明。当他恢复平静后,定能想到昨日他在百姓面前连杀数人,必会失了民心。既然杀不了她已成事实,不如就利用这件事上演一番舐犊情深的戏码,来多少为自己在百姓心中增加一点好的印象,不致令民心涣散。只是,百姓会相信这些冷硬的白纸黑字,还是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情景,答案不言自明。慕天洛居于月华宫内,却也只能居于此处。实际上,她等于是被软禁起来,失去了自由。在慕容熙看来,限制了沅天洛的自由,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切断了她和沅族暗影的联系。若是沅族暗影胆敢来月华宫,他派在这里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住进月华宫的第二日,曾经的皇太后,如今的皇后沐弦月来了。见到她进来,沅天洛纹丝不动,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说道:“此前叫你太后,如今倒要改称皇后娘娘,感觉怪怪的。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和我那‘死去’的父皇接上头的?”沐弦月一惊,问道:“为何你不认为我一开始就知情呢?”“你不配,你在他心里还没有重要到能分享秘密的地步。”沐弦月眼神黯然,的确如此。她苦笑道:“你说的没错。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重要,我不过是他笼络我爹的工具。正是花朝节那一日,有人混乱中递了条子给我,我才知道陛下没死。他传信给我,让我把晚晴送到你身边。恰好你也开口要晚晴,我就顺手推舟,做成了此事。他已经知道了我和无疆的事,我不得不这么做。他许诺我,若办成此事,就不再追究我和无疆的过错。”“慕容熙的话,你敢信吗?”沅天洛反问道。沐弦月莞尔一笑:“有什么不信的。如今南无疆官职未变,我仍是后宫之主。”沅天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既是如此,你还屈尊来我这里干什么?”沐弦月忍不住眼眶一热,道:“天洛,你斗不过慕容熙的。别再跟他作对,安安分分地做个公主,等再过两年,我做主给你寻个好人家,好吗?”沅天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好端端的,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与她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亲厚道这种地步。沐弦月看着沅天洛满脸的怀疑,不安地拭去脸上的泪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沐弦月起身告辞。她走后,沅天洛朝天花板上招招手,一身白衣的男子飘飘而下,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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