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吃了口面条，又说：“这些年总没见你。怎么当时不和我说一下就走了？”
献宁不明白，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
她不是很愿意再说起那些事。
季桓的筷子顿了顿，似要开口再问，被献宁抢道：“快三点了，你一会去哪？”
季桓瞅了一眼沙发道：“今天就住这儿吧。你有没有毯子？”
献宁站起来：“我去拿个棉被过来。”
季桓点头。
献宁抱着棉被出来时，季桓的面条已经吃了个精光，他收拾了碗筷放进厨房，走出来，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对献宁说：“你先睡吧。我冲个澡再睡。”
献宁搁下被子，只是点点头，就进了卧室。她神情比刚才更冷淡几分，季桓也只当她是困了，因他也疲倦的很。
献宁躺在床上，浴室的水声不大，可在凌晨两三点钟的光景里，听什么都会觉得比平常的声音不寻常。她倒也不会对季桓多想，只是刚才抱被子时，看到几天前自己塞进去的一沓照片，那是沈丽婉送给她的。
并不是什么好的照片，上面的一句话好像时时刻刻提醒献宁她与季桓的距离：“你要是不收，我可要送给媒体。”
献宁找沈丽婉谈过一次，她问沈丽婉：“这照片中也有你，请你也为你自己的名誉考虑。”
沈丽婉却冷笑说：“苏小姐不知道罢，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能和季家扯上关系，这是为我宣传的最佳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说起来，她与季桓也只是小时有些情谊，若是没见过现在的她。献宁尚且可以欺骗自己，长大的季桓与她是丝毫无关系的。她拿着他与沈丽婉那些照片算什么呢!
献宁心里难受，睡也睡不着。小金毛趴在客厅里，啃着那只断臂的猴子。
不一会儿，季桓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他是不肯穿那套潮湿的衣服，因此全浸在水里了。他在洗完后，发现自己一件可穿的衣物也没有，很不好意思的扯了献宁的浴巾来用。
季桓路过帘子，朝卧室一望，见献宁闭着眼，想了想明天赔她一条新的。
次日早上，献宁和季桓还没有醒。
门铃突然响了。
先被门铃惊醒的是季桓。他紧锁浓眉地睁了眼，这时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在外喊着：“献宁，献宁……”
季桓披着被子走到卧室，献宁也醒了，她怔了一怔，眼睛看向外面紧闭的门。
献宁不知道清早敲门的人是谁，隐约的听了声音，却也不是很熟悉。
门铃声停了，献宁的手机却响起来，季桓从柜边拿起递给她，献宁看了一眼惊住，是她母亲。献霞回去也没多久，门外的是她母亲吗？
清晨的零声尤像夺命call，献宁刚按了接听键，那边那种特有的经过电子的嗓音说道：“献宁，你在不在家？”
献宁道：“妈，我在家。”
“快来开门。”
门铃已停了好一会儿，献宁又望了一眼，说：“妈你先等一会儿，我刚醒。”
那端生气地说：“这都几点了，还在睡！”
电话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