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邪君霸爱,凤后倾城 > 第157章 与然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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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色’时分,天边一片‘阴’暗之‘色’。【】[糖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今夜的月光藏在了乌云之后,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

  整个京城格外的静谧,看似美好,却暗藏着隐隐的危机。

  一道如鬼魅似的暗‘色’身影,在屋檐上飞速的闪过,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降落在某一个点上。

  他所停顿的位置前,是一处简素的两合院,院内除了清风轻‘吻’树梢的声音以外,并无其他。

  暗影左右张望,确定无人以后,方才从坏中拿出‘迷’魂‘棒’,‘弄’破纸窗没入屋内。

  等待了三四秒钟,暗影推‘门’而入,如鹰一样的眼眸内迸‘射’出‘阴’森的红光,熟稔的走到‘床’榻边,将熟睡中的‘女’子扛在身上,大步往外面走去。

  然后,身子一跃,消失在墨‘色’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一切,全部被有心人看到了眼中。

  两道同样敏捷的身影,尾随着他消失的地方跟去。

  两个人一路跟着贼人到了京城城南的一大户人家。看到眼前熟悉而庄严的府邸,两人无不错愕,微微蹙眉,怎么会在这里?

  “跟上去看看!”冰冷的声音发了话,没有了犹豫,一路都跟着上去。

  别院。

  某一处房间内,一盏昏暗的烛光微微摇曳,一道身影倒影在窗户上,清冷而寂寥。

  一道低低的对话声隐隐传来,“大人,你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放着吧!”冷漠而沉稳的男‘性’声音在幽幽的夜晚中传来,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被冰夜里的寒霜给打到了。末了,他补充一句,“你确定没有人发现?”

  “大人请放心,属下一路都很小心谨慎。又故意在城中绕了好几个圈圈才回到这里!”

  “那就好!”声音的主子松了一口气,“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

  眼看着人要离开,两道原本隐藏于黑暗中的身影有了动作。

  暗影没有料到会这样,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了回手的机会,生生的被人给掳走了。

  他一惊,慌‘乱’道,“大人,快跑。”

  房间的人听到动静,非但没有跑,反而是打开房‘门’,大方的走了出来。

  ‘门’口之人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说,“安大人,请您跟属下入宫,面见圣上。”

  京城之人姓安的很多,但是身为朝廷命官的安大人,除去已然退下来的安‘侍’郎,那么只有另外一个人了,便是如今的二品大人安与然了。

  高大‘挺’拔的身姿,背对着烛光,却隐藏不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气。

  俊美白皙的容颜,有着儒雅与刚毅的双重韵味,也是一个极其难得的美男。

  安与然先是瞄了一眼自己的亲信,方将视线投‘射’到眼前的人身上。

  看到熟悉的面容,不禁冷哼一声,“本官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孤影‘侍’卫,不知道你深夜来本官府邸,所谓何事?”

  “安大人,属下奉命追铺贼子,却跟他一路到了您这里。”

  “贼子?”安与然先是疑‘惑’,随后放松下来,“你‘弄’错了,这里可没有什么贼子。”

  孤影却只是道,“不知道可否允许属下去房间一看究竟?”

  安与然冷下脸来说,“如果本官不依呢?”

  “那么就别怪属下不给安大人面子,又或者是安大人希望让家人们都知道。”

  安与然的脸‘色’沉下来,最后退了一步,“进去吧!”

  “多谢!”孤影大步走进去,在房间的‘床’榻上看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如果他刚才还没有不相信的话,那么现在就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孤影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安大人,这一下你作何解释?”

  “笑话!本官的事情,还轮不到跟你解释!”

  就在这时,‘女’子却偏偏苏醒了过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子,以及自己的衣服,当即就放声尖叫,“啊……”

  孤影蹙眉,像是极其的难以忍受。hua.[糖]

  安与然面‘色’一变,绕过孤影的身边,奔到‘床’榻边。

  然而,透过隐隐的烛光,等看清‘女’子的容貌时,脸‘色’微微一变,很是惊愕,“你是谁?”

  “别过来!你个坏蛋!”

  ‘女’子惊悚的连连往后退,一副无比惊恐的模样,娟秀的容貌,惨白的好似一阵白纸,浑身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倏然,他有了动作,大步走到‘门’口,厉眼扫向被擒住之人,语气格外的严肃,“她是谁?”

  被擒住的那个人大声的说,“大人,她就是那个说书先生的孙‘女’啊!正是子时出生的‘女’子!不是您下令让属下抓过来的吗?就如同那些被你关在地牢中的‘女’子一样吗?”

  安与然听到这里,心中很是明白了,脸‘色’惨白极了。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紧,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怒。看来他是被人给陷害了,浑然不知。

  就在这个时候,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往这头赶来,一道道火把将院子里面照‘射’的彷如白昼。

  走在最前方的是安与然的父亲大人,以及他的母亲于嫣。

  仔细看去,发现他们的衣衫都是凌‘乱’而单薄的里衣,外头只是随意的披着外衣,显然是听到‘女’子的尖叫声,匆匆赶过来一探情况的。

  “然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安‘侍’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开口问了一声。

  孤影从他的房间内走出来,看到他们焦急的一干人等,蹙了蹙眉,没想到这么一会,人就齐了。

  安‘侍’郎看到孤影,同样错愕,“孤影‘侍’卫,这个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职责所在。”孤影说完这四个字,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半垂下眼眸的人,冷声问道,“安大人,还请告知地牢在何处?”

  “地牢!”大夫人于嫣疑‘惑’,不解道,“什么地牢?”

  安与然悲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母亲,心中很不是滋味,随即说了一个地方,孤影示意附近的暗影去一探究竟,三五人很快的就消失了。

  安‘侍’郎好歹是在官场上呆过的人,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又联想到刚才有‘女’子的尖叫声,浑然明白了什么,惊愕的脚步后退了两步,险些要倒下去。

  “父亲!”安与然大步走去,作势去要扶。

  然而,下一秒,一道清脆而厚重的巴掌声传来,接踵而至的是一道痛彻心扉的声音,“你个逆子!”

  “老爷”大夫人错愕不已,睁大眼睛看到自己的相公,“你这是干什么?”

  安‘侍’郎气的浑身发颤,对着大夫人一顿吼叫,“你儿子干的好事!”

  说着,别过脸去,似乎是一点也不想要看到他一样。

  大夫人看的心惊,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儿子,看着俊美的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巴掌印,看的很是心痛,“然儿,你痛不痛?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娘。”

  安与然倔强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尝试着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儿”

  等待的过程中,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与啃食。

  像是漫长的好几载,久的令人有一种似乎即将晕厥而去的错觉。

  直到那离去的人回来,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

  最后,他对着孤影说,“回首领,地牢内的确有很多昏‘迷’不醒的‘女’子。”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各异,面面相觑。

  安与然冷然的自嘲一笑,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大夫人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实‘性’,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经受不住打击,身子一个颤抖,就要晕厥过去。

  安与然及时抱住她的身子,颤抖的喊了一声,“娘”

  大夫人惨白了脸,眼神中带有浓浓的心疼,口中却道,“然儿,你告诉娘,不是你的干的,对不对?”

  安与然惊诧,随即沉重的点头,一字一句,“不是我!”

  三个字,足以说明很多的东西。

  大夫人一听,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摸’了‘摸’他已经浮肿的脸颊,说,“那就好,那就好!”

  “安大人,请随属下入宫面见圣上。”孤影的声音冷漠的传来。

  安与然抬头,点点头,“我随你入宫。”

  说着,凝视着自己的娘亲,大夫人却是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大手,说,“去吧,去把误会解释清楚,娘在府邸等你回来。”

  安与然倏然间觉得鼻酸,眼眶忍不住的溢满了泪水,却是被他压抑住了。

  他轻轻一笑,儒雅而坚定,“好。”末了,看着不愿看自己一眼的父亲,哑了嗓子,“父亲,我先走了!”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开自己的院子。

  安‘侍’郎回头,看到自己儿子的背影,眼眸中难掩心痛。大夫人于嫣更是忍不住的落下泪水来。

  孤影看了他们一双人儿,有些不忍,声音不禁放柔一些,冰冷的说,“告辞!”随即,带着擒住的关键人物,动身回宫了。

  ……

  皇宫

  丑时

  御书房

  点点烛光,左右摇曳,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爆破声。

  桌上的香炉,飘出缕缕白雾,清香的香味弥散开来,渗入房内的整个角落。

  偌大的宫殿之中,静谧非常,有一种无声的压抑感,稍稍意外,就会窒息而亡。

  一身明黄‘色’的背影立于窗台边,双手环背,一头稠密的头发,随意的用着一只‘玉’钗竖起,迎面凝视着那墨‘色’的天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隔着厚厚的书桌前,安与然笔直的跪下那里,俊美的脸上有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两方似乎维持着这样的一个状态,有了些时辰。

  却是依旧没有半点退让。

  许久。

  夏桀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过身,脸上寒冰至极,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犀利无比的定格在安与然的身上,声音冰冷,难掩威严,“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安与然听着,自嘲一笑,“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夏桀喃喃自语一声,沉重道,“好一个无话可说!所以,你是打算承认你就是那个掳走几名‘女’子的人?”|安与然抿住嘴‘唇’,不承认,却也不否认。

  见状,夏桀顿时怒了,右手往书桌上重重一击,斥责道,“你哑巴了!”

  上官听到消息赶来,便听到这么一句。

  推‘门’而入时,夏桀的脸‘色’并不好看,冷瞥了他一眼,便坐在座位上,不吭声。

  合‘门’而入,上官走到书桌前,半垂下眼眸,看着安与然浮肿的脸颊,以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痞子一样的笑了,随即开口说,“你说你倒是得罪了谁?竟然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来陷害你。”

  安与然回眸,看了一眼上官,说,“王爷是抬举下官了。”

  “抬举不抬举,本王心中还有数!”说着,走到一旁,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优雅的喝了一口,“你说你的脑袋是不是锈掉了,别人是想要推,你倒是偏要将人给揽下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安与然没有反应。

  见状,上官也是无语了。

  他眯起眼眸,说,“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了你。你说,你费劲心思把那几个人抓过来是要干什么呢?”

  安与然冷漠的说,“我看上了她们而已。”

  说的一点也不停顿,想着是来时已经找到了对策。

  上官低低的笑了,“堂堂的二品大人看上了一个‘女’子,不至于用这种触犯法律的愚蠢方法来拥有吧。”

  安与然却说,“不过只是想要图个愉欢。”

  “原来是不打算负责任的负心男啊。”

  在听到负心男三个字时,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些,却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那么你为何要把她们关押到地牢内?”

  “这个很简单!放了她们,谁能够保证她们会不会去报官。”

  “所以,你是的意思是怕被人知道了。”

  “这是自然!”安与然点头,“若是知道了,我的官帽岂不是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夏桀再也听不下去,倏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愤怒至极的说,“你真的那么在乎你的官帽吗?”

  “煜帝二年三月,朕让你去招降临县的土匪,你却将所有土匪给放了!”

  “二年十月,朕命你去押运粮食,你却在途中玩起了失踪。”

  “三年六月,朕赐婚给你做媒,你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让朕威严扫地。”

  “五年七月,你在凤鸣阁喝醉了酒,对青楼‘女’子说,朕的皇位来得不明不白。”

  “你还需要朕一条条的来提醒你吗?”

  安与然的脸‘色’在他的一条条控诉下,渐渐的惨白,如同冬日里面的霜降,看不上半点的血迹,嘴‘唇’上更是苍白,容颜上的冷漠微微‘抽’离着。

  却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夏桀大步走向前,怒然至极的揪住他的衣襟,目光如鹰一样的锁住他的脸,“这么多的事情,哪一条不是杀人大罪!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都干的出来,你还会在乎你的官位能不能保的住?”

  暴跳如雷的声音,夹杂着万年寒霜的冰冷,眼眸内迸‘射’出来的杀意,更是看得人心惊,发颤来着。

  “安与然,你别以为朕没有做声,就可以一再的挑衅朕的权威。还是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拿你怎样?”

  “朕再问你这一遍,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安与然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既然到了这里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去!”

  “好大的口气!”上官冷哼一声,“?瞧你脸上这个巴掌印,应该不是出自你自己之手吧。不知道安‘侍’郎听了以后是个什么感想”

  安与然的心舒然一颤,回想着来时,他父亲听闻消息时,对自己的态度,甚至是不惜动了手,以及他对母亲说的承诺,都时时刻刻的纠缠着他的内心,他的灵魂。

  “皇上,前安‘侍’郎求见!”御书房外,公公的声音传来。

  安与然身子一颤,眼底有着浓浓的纠结与痛苦。

  夏桀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说,“让他进来。

  上官潇洒的喝着热茶,漫不经心。

  安‘侍’郎一身便装出现在御书房,看到自家儿子依旧安然,心中的石头也变放下来了。

  然后,恭敬的下跪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起来坐吧。”

  安‘侍’郎起身,安然坐在一旁。

  上官说,“安‘侍’郎是为了这次的事情而来的?”

  安‘侍’郎起身,双膝跪下,“回王爷,微臣的确是为了不孝犬子而来。请皇上王爷明察,犬子定然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知道他儿子的秉‘性’,定然明白,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的。

  上官却是直接的打破了他的想法,“那估计你是要白跑一趟了。就在刚才,他已经承认了是他派了身上的人将那些‘女’子给掳走到府上。”

  安‘侍’郎惊愕的抬起头,随即看着自己低下头的儿子,浑身的血液开始急速的往上面冲。

  “逆子,不是你干的事情,你为何要承认?”

  纵然之前他失手甩了一巴掌,却不代表他的心里就此怀疑。

  安与然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对不起,父亲,我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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