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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节丧事

  一阵微风轻抚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同时也带走了脓医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证据,风儿带着那一缕尘埃飘向了空中,感受那无尽的哀思风也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哀鸣。

  狂生一撩前襟缓缓跪下,双手伏地一颗从来都是高昂的头颅缓缓的触到地面,在那一瞬间,狂生真心实意的喊出了一声“师傅”虽然来得晚了些,但狂生想脓医应该能听得到吧

  数十年的恩怨情仇,就在那一缕飞灰的时候再也不存在了,雄心壮志的尸王犼突然感到了一丝落寞苍凉。

  狂生磕完头,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脓医曾经站过的地方,弯腰伸手取了地上的一撮土,口中念道:“师傅,我们同行,已吾医者之心普济众生,悬壶在世行遍天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张浦江踏步向前挡住了狂生的去路。

  狂生怒斥道:“如何,难不成还要我也被逼焚身不成,你们倒还真是仁义。”

  一句话震得尸王犼打了个颤,摆摆手道:“让他走吧今后我们下之人,不可再找他任何麻烦,否则,别管我不留情面。”说罢,拂袖而去。

  狂生此时已无功力,否则定要张浦江好看,看到尸王犼说话,张浦江不再阻拦,伸手推开张浦江走了出去。

  来时两人说说笑笑,回事却只有一人和一把飞灰,就算是狂生心坚如磐石哪能有不伤感的道理,走出尸王犼的府邸,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飞灰,想起相处并不长的脓医,突然想起脓医的一句话,“医者仁心。”

  顿时收起了哀伤,大踏步的向大路而行。

  狂生带来脓医的消息,顿时让钟槐府中变得寂静无语,女子们有些忍俊不住,低头默默的哭泣,钟槐更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狂生看出有异,连忙在钟槐后背猛拍一下,顿时钟槐放声大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的犹如孩童一般。

  狂生心中默默欣慰,钟槐虽然有众多不是,可仅看他对脓医一片至诚便是十分难得,人生能得此益友实是今生无憾。

  正当众人哀伤的时候,钟槐突然止住哭声,大声叫道:“我要给脓医大办丧事。”

  他这一句话说的轻巧,可把钟槐家人吓得不轻,要知道那尸王犼乃是睚眦必报之人,门下门徒更甚之,虽说他答应了不得找狂生的麻烦,可若是找钟槐家的麻烦还是卓卓有余的,本来四大门徒在钟槐家受伤已然是结下梁子,现在还要大办丧事,不是和尸王犼作对是什么,这不是明白的找死。

  钟槐家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当着狂生等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劝阻钟槐。

  钟槐哪里能听得进去,吼道:“我是一家之主,还是你们是一家之主。我当这个家,自然要听我的,你们统统给我闭嘴,不然老子管他是谁都给我滚出钟家。”

  钟槐呀呲欲裂,顿时谁也不敢再说半句。

  狂生劝道:“你莫要一时激动闯下大祸,虽说我与尸王犼仅有一面之缘,可我看得出不是善茬,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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